我再重新追你一遍，可以吗？

07.

吃完东西，丁程鑫认真看起了杨平的基本信息，而马嘉祺则悄然的退出了丁程鑫的视野，不知他什么时候走的。

杨平，初中毕业后没再读书，父母均是因病身亡，父亲杨康在杨平15岁时死于白血病，母亲陈安环在他19岁时死于心脏病，还真是命途多舛啊，而杨平就是15岁那年辍学的。

"贺儿，明天跟我去提审猛虎，耀文和浩翔去25中，查一下杨平，今天先到这吧，大家回去早点休息，辛苦了！"

"是！"严浩翔和刘耀文异口同声道。

"晚安，各位。"贺峻霖先走一步。

丁程鑫揉揉眉头，晃了下脑袋，怎么昨天的头痛今天又来了。

他慢步走到停车位上时，就看到马嘉祺靠在他车旁边跟他车型一样的那辆黑色大G上，脱了白大褂的马嘉祺看起来倒是显得小，除了身型变宽了，其他倒是没怎么变，风衣和黑色牛仔裤配上马丁靴，怪好看的，看到丁程鑫过来对他笑着道："下班了？"

丁程鑫点点头，“你怎么还没回去？”

夜晚的C市还是偏冷，马嘉祺拢了拢风衣，“等你。”

丁程鑫心脏一缩，回道：“等我干嘛。”

马嘉祺没回他，走到他面前，从上而下的凝视着他，认真道：“丁程鑫，我再重新追你一遍，可以吗？”

像是巨大的石头从高空落到大海，扑通一声，激起无数的水花。丁程鑫的心跟着石头坠落，失重感袭来，又砸到海里，溅起水花，又融入海水，泛起一圈圈波纹，无法平静。

他微微抬头，盯着马嘉祺深邃漆黑的眼眸，问他：“我说不可以，可以吗？”

马嘉祺哧的笑出声，他小心抬手摸了摸丁程鑫柔软的发顶，用他一如既往清澈温柔的声线回道：“不可以。”

他想起了高三那年，高考完，马嘉祺喝醉了，把他堵在厕所隔间，红着眼问他：“可以追你吗？丁程鑫。”

那时候丁程鑫的心跳得比现在快多了，年前青涩，情窦初开，光是马嘉祺红着眼的告白，便让他腿软了半截，只能靠在隔板上尽量不让自己软下去，他也喝了不少酒，明明半醉的状态，愣是被马嘉祺一句话给吓醒了。

就这样，马嘉祺和丁程鑫谈了一场盛大的恋爱，丁程鑫总会说：“我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你都还没追过我呢？”

马嘉祺这时总会抱着他，哄道：“那我重新追。”

“算了，太麻烦。”

思绪回笼，丁程鑫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公寓楼下，他忘记怎么回的马嘉祺，怎么坐上的车，怎么发动的火，他只记得，马嘉祺摸过他头顶时的重量，他趴在方向盘上，长呼出一口气，眼睛逐渐湿润起来。

这才见面第一天，仿佛马嘉祺已经回来一年了，或者像吃面时候的感觉，马嘉祺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