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错了,不知道怎么删,那随便放一章别的吧
设定:来源violin《爱徒》,授权口嗨
温客行正在找徒弟。
怪哉,他这乖徒儿可是每日雷打不动天不亮就起床练剑读书,这日竟格外倦懒,巳时还不见人影。
他以为小徒弟还在睡觉,屏息准备吓他一吓,到屋子才发现人不见了。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虽估摸着不至于出什么事,还是出门去寻了。
谷内着实空旷,周子舒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小徒弟向来不用他操心,怎会无故失踪?别是遇上什么事困住了才好。
他越找想得越多,愈发担忧起来。
一会想小阿絮练了一年功,进步得很快,对上普通宵小不在话下,一会想到底自己多年性情古怪,不知是否无意得罪了谁,他虽然向来不屑理会这些人,但如今有了个徒弟,以后大约还是要再客气一些。
一边寻一边喊,忽然听到崖壁上一声“师父”,他抬眼望去,周子舒正攀着一根绳子,向他招手。
那根绳子摇摇欲坠,似乎崩裂在即,温客行吓得心脏差点骤停,足尖点地,几步飞身上前,揪着人后领一把拎上去了。
温客行张口斥道:“你在干什么?大清早不见人影。”
这是第一次温客行这样说话,周子舒忐忑叫了一声“师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垂头认错。
温客行道:“错哪了?”
周子舒犹豫片刻,道:“这个时候应该在练功。”
温客行气得要死,抬手就打了一下他的屁股,“练个屁!是这个问题吗?再想。”
周子舒一张脸瞬间涨红了,想挣扎又不能,咬唇道:“不该不禀报师父就擅自出门。”
啪,又被温客行打了一下,师父语气依旧很冷,“再想。”
周子舒半天不言语,温客行低眸一瞧,乖乖,眼圈都红了。
就把他放下来了,缓和了口气道:“你才练了多久的武功就敢攀在这里?掉下去怎么办?”
周子舒哑着嗓子道:“师父教训得是,徒儿知错。”
两个人就回去了,温客行在前头走,周子舒跟在后头,一路无言。
温客行都能想小阿絮是什么表情,恨不得狠狠打一下自己的手,徒弟好容易开窍了溜出来玩一次,这下好了,往后不知又要憋多久。
越想越后悔,屡次想回头说点软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给他做了顿丰盛的午餐。
丰盛的午餐吃完了,他决定再做个丰盛的晚餐,恨不得把小徒弟喜欢吃的摆满桌子,再寻个啥新鲜玩意,好逗他笑一笑。
净完手一出来,推开房门,看见桌子上摆着一盆插花,开得极盛的红梅,修剪得颇费心思,点缀着几朵清冽白花,正是那峭壁上开着的,极为别致。
当下轰然一响,转身去找小徒弟,周子舒挑灯在练字,见他来了,放下笔,规矩叫了一声“师父”。
温客行问:“阿絮,你早上是去摘花了?”
周子舒点了点头,也不看他,盯着自己练的字道:“师父,年节要到了,谷外人家都要插花的,想送一盆给您。”
温客行那个悔哦,在心里急转了一圈,蹭步过去道:“你早上怎么不说呢……”
周子舒道:“师父……师父也没问我。”
仍旧不看他。
温客行道:“这是为师之过,阿絮,师父向你道歉……”
话没说完,周子舒便不解地看向他:“师父为何要向我道歉?是子舒的不是。”
他声音低了下去,“子舒知道,师父是担忧我。”
温客行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你告诉师父,你难不难受?”
周子舒沉默有顷,点了点头,又道:“可这也不是师父的错,是子舒……”
温客行就将他大力揽进怀里按着,哎了一声,“师父是担心你,但不该不问清楚就责罚你,是师父的过错,你若委屈……”
他想了想,道:“师父也可以让你打一下。”
周子舒在他怀里挣扎半晌,气都差点喘不过来,什么莫名其妙自己不能理解的委屈都没了,闷声道:“师父,我不委屈,可以放开我吗?”
温客行低头瞧了瞧他,点了点他的眼角,“这里红了。”
周子舒道:“这是……这是我看书看太久了。”
温客行道:“想哭就哭嘛。”
周子舒气道:“师父!”
温客行便道:“好好好,没哭。到底是师父错啦,给你打一下出气?”
周子舒埋头不语。
温客行也不强求,便多揉了几下他的脑袋,有些烦恼。
这孩子太懂事也是个问题,何时能真的遭了委屈哭一哭,受了气打一下他就好啦,最好还能撒个娇,多依赖他一点。
哎,还是师父做得不够。
还没想完,便见周子舒轻轻捶了他一拳,好似小猫挠人一般,捶完觉得不妥,又不知所措松开五指。
温客行立刻欢喜起来,道:“乖阿絮,就原谅师父这一遭吧,嗯?”
周子舒本也没在生气,又不能说自己完全没有情绪,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想了想,小声道:“师父,我想吃凉拌菜。”
温客行展颜笑道:“做了做了,走吧。”
温客行常年独自一人,周子舒送他这盆花实在让他很开心,乐得天天盯着看,梅花谢了还要做成书签。
周子舒道:“师父,花总要谢的,来年再给您做一盆。”
于是一年又一年就这么送着,直到某一年。
温客行眼巴巴地等着,等不到,觍着脸去问。
周子舒红着脸瞪他一眼,“师父,你要是再……我就不给了。”
温客行满口答应,然后喜滋滋地看着新一年的插花,忍了半个月,还是在花谢前把人压倒在案上做了。
不光做了还要人含着花,上面含着下面也含着,梅花碾进土壤里湿成一片,通身都红了,事后被甘之如饴地蹬了好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