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白苏从二手包中掏出那部以经用了多年的手机,早以有了破损。『什么,我又没被录取,能不能通融一下,工资低点没有关系 』
『嘟……嘟……』对方以经挂掉了电话。
『今天都跑了六家公司,可还是没有一家愿意用我,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自言自语道。说着又撇了一眼自己简历上的毕业院校,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到不远处蓝色的公交车驶来,白苏伸着手低下头在手机上观摩着今天的娱乐新闻——某明星出轨,其妻带律师捉奸。忽然之间,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
『去哪?』司机按下空车灯问她,满脸笑意的问。
白苏反应过来,尴尬的摇了摇头,转了过去回避路人的眼神。司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又把空车灯打开,扬长而去。
公交车走走停停,过了几分钟后终于到了。投完币之后才发现早以没了空位,只好站着。车子驶过繁华的街道,也许是太累了,站着站着,两个眼皮不争气的合在一起。梦中自己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使唤着上千号员工,坐在高楼上品着红酒,痴痴地傻笑着,俯瞰整个南通市。一阵急刹车,好像被谁推了一把,撞向玻璃窗。惊醒了过来,才发现以经坐过站了,好在终点站也离家不远,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下了车,回到现实,擦擦嘴角露出的口水。摇摇晃晃的走回家去。好久没有这么一个人静静的散步了。边走边想着自己的处境。
当年高考后,她喜欢的男孩对她说自己家里没钱,希望可以赞助他上大学,以后一定会还她,会娶她,会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她相信了,相父母借钱。可家里的钱都是留给她上学用的,说什么也不同意。
『你要是拿家里的钱给那小子,你就滚出这个家,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着么大,好不容易盼出头了,你缺不上。』
一个巴掌摔了过来,白苏心碎了,出了门在也没回头。这年她刚刚16岁。
而那个男的,在白苏供了他三年毕业后消失了。
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在这个城市里拼搏,仅有一张高中毕业书陪着她,如果不是父母的援助,自己早以过不下去了。这时耳边又响起母亲的声音。
『多多,在城里待不下去就回来吧,这家还是你的家』
想到这,她哭了,蹲在地上。
近郊的路灯不是很亮,街上灰蒙蒙的,白苏心里也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独自一人闯荡。她太累了。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身去。是张男人的脸,不过有点不同,道像是狗的脸,很可爱的那种。他也蹲着。
『小姐,可以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白苏打量着满脸泥巴的人,警惕的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男人见状『没事,别怕,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沐浴休息的地方』
『对不起我还有事』,她走向是警局的方向。她觉得男人的脚步越来越快,自己也不断加快脚步。白苏快要哭出来了,眼前闪过一条条杀人犯的新闻。十几分钟后,忽然觉得后面好像没人了,她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去,身后那还有什么人,只有一团发光的蓝色晶体在空中飘荡。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传来空罐滚动的声音。
白苏迈着凌乱的步伐,走到小区门口。她没有直接接进去,而是径直走进旁边的商店。老板早以昏昏欲睡。白苏没有在意,走到酒架面前,选了一瓶较便宜的江小白,准备去付钱。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又返回去拿了一瓶对她来说很贵牛栏山,两个手掂量着。最终放下了右手上的牛栏山,刚放下又拿起来,放下了江小白,双手捧着酒走到柜台付了钱。走出门店后,老板就拉下了卷闸门。
街上早以没有了一个行人,白苏拿出手机,屏上的数字说明早以过了十一点了。她边走边打开酒,走到公园。说是公园,其实就是给老婆婆晒被子用的。白苏一下子摊到一个椅子上,浑身瘫软,费力的拿起酒瓶,灌了下去。喉咙传来的辛辣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麻痹着她的大脑。从口中漏出的酒与泪水混在一起,在地球重力作用下滑过她的脸颊,落向地面。瓶中的酒还没过半,她一口喷了出来,这时脸上只剩下了眼泪。白苏重重地把半瓶酒摔在地上,破碎声好像惊醒了睡梦中的夜猫,几声悲凉的猫叫传来。她想站起来,可疲惫不堪的身体把她又拉了回去,昏睡了过去。
一阵风吹过,一团发光的蓝色晶体在一旁漂浮。
梦中惊醒,白苏从床上坐了起来以是正午。右手腕上绑着一个淡黄色的纸环,上面用清秀的字体写着“真正勇敢的人,是在看透社会的真相后,还有勇气笑对人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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