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亿没有多说什么,拿着酒出去了,旁观者心里即使再明白,也不能左右谁的想法,他们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来走的。
玥屹晚借了沈亿的车去了她每月必去的医院,这家医院挺远的,所以每次她都开车去,也比较省时间。
景存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心理咨询师,三年来,他已经从刚毕业的实习生,成了有名的专家医生。
玥屹晚虽然每月都来,但从来不定时,都是出发了才给他发微信通知一下!
路上她收到景存发来的定位,是医院附近的一个咖啡馆,理由是今天休息。
咖啡馆,玥屹晚推开门一眼看到景存,他座位边放着几种颜色的乒乓菊,也只有她的心理医生才知道她真正喜欢的花是彩色的乒乓菊。
景存很少送她花,玥屹晚顿了两秒,扬起嘴角,大大方方走了过去,景存站起身拿起乒乓菊微笑着双手递给她,她欣然接受。
景存微笑着“坐!”
“听沈亿说,有人跟你表白了?”景存先一副以医生的角度问了正事。
玥屹晚搅拌了一下景存替她点好的咖啡放下勺子“是酒吧那个唱歌的,你见过的!”
“纪初尧”景存说出了他的名字“他很不错!”
玥屹晚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咖啡旋转着!
“你拒绝他是因为不喜欢还是林萧然!”
女孩抬头看着景存,眼神很坚定,好像要让他知道自己特别认真“不管是谁,我都会拒绝!”
玥屹晚摩挲这小拇指的海豚纹身,散伙是人家常态,凡人无一例外,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既然承受不住失去,干脆就不要拥有。
天渐渐黑了,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聊了几个小时了,景存说请她吃晚饭,被玥屹晚拒绝,但出于两年多的交情,她还是带走了花!
酒吧,玥屹晚抱着乒乓菊走向沈亿的办公室,把花和钥匙都放在那里,正在唱歌的纪初尧都看在眼里。
放下花,玥屹晚在吧台拿了一瓶酒,出了酒吧,在门口吐着烟圈,喝着酒!
她拒绝纪初尧的原因,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因为他像林萧然,还是真的没有感觉么?
可是,她明明每次见他都会心跳加速,每次想起他心里都会莫名感觉很甜!
这时,酒吧出来一个女人,穿着性感艳丽,一头长发挡住了半边脸,看不清,她刚出来就扶着墙到旁边的巷子里吐了起来,玥屹晚见怪不怪,只是好奇心忍不住看过去。
两个同行的男人路过,其中一个应该是起了贼心,拉着同伴猥琐的走了过去,男人上前直接蹲下扶起女人的腰,女人用力挣脱瘫坐在地,好像没有力气站起来。
玥屹晚扔掉手中烟,用脚踩灭,走了过去,拿着自己喝完的酒瓶用力偷袭了正在抱着女人的男人,旁边的同伴本来只是在一边看着,看到这一幕十分用力的推开玥屹晚。
玥屹晚撞在了墙上,闷哼了一声,被爆头的男人被扶起来举着拳头就冲向玥屹晚,幸好女人清醒了些,奋力站起来挡了一下。
可两个女人毕竟不是男人的对手,酒吧对面不远处就是警察局,大闹的动静引来了门口值守的注意,就这样,四人被带进了派出所。
玥屹晚只是出去透口气,没有带手机,到了派出所才征得同意打电话通知了沈亿。
纪初尧和沈亿到的很快,那家伙肯定又喝了不少酒,走路都不太稳,嘴里骂骂咧咧的。
玥屹晚已经做完笔录,跟那个醉酒女人坐在一起,女人在给她胳膊涂酒精消毒。玥屹晚的胳膊撞在了那堵粗糙的墙的,半个胳膊血淋淋的,昨天的伤口还没好,又添了新伤。
沈亿进来看到玥屹晚的伤当场就发脾气了,他的动作也快,大长腿跨了两步,直接就踢在那两个猥琐男身上“王八蛋,我剁了你的脏手”
两名警察都拉不住他,其实沈亿还挺男人的,两天,玥屹晚就惹了两件事,不过她受伤了,沈亿还是心疼她的,还知道护犊子。
“好了,沈亿哥”玥屹晚吼了一声,沈亿才冷静了下来。
“你们两个混蛋,在老子地盘动老子的人,他妈的,本事大的很啊,老子让你把牢底坐穿”
沈亿转身看着办事的警察“这两个人,在我的酒吧消费了二十八万,没付钱就跑了,要么付钱,要么蹲牢房!”
两个男人苦苦喊冤“我们什么去你们酒吧了,你们官民勾结,坑我们呢!”
沈亿看了看被爆头的男人“坑你怎么了,两个大男人,哪儿来的脸皮欺负个弱女子”
“怎么没打死你们呢”沈亿越想越气,说着还上前狠狠踢在两个男人的腿上。
两个男人想反抗,但被手铐束缚,还有伤,只能忍着。
“沈总,二十八万,你也太黑了吧!”警察说了一句!
“就是,你一个小酒吧,干什么能消费二十八万呀!”男人应声说道。
“呵!十几万一瓶的romanee—conti 喝了我两瓶,二十八万我还说少了呢,没钱就给我一辈子呆在里边!”沈亿轻蔑的说道。
纪初尧蹲下接过女人手里的酒精水,轻轻的擦在玥屹晚的胳膊上,女孩只是微微皱眉,没有疼得躲避,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好像这些伤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看着玥屹晚血肉模糊的胳膊,纪初尧心里恨不得杀了让她受伤的人。
他满眼心疼“我们先走吧,让沈亿处理!”
“好”玥屹晚站起来准备走。
醉酒的女人叫住她“小美女,今天谢谢你了,你的伤……”
“小伤,没事的,不用挂在心上”玥屹晚微微点头,身体上的伤,她早就不在乎了,因为迟早会好的,而有些伤,无论怎样都好不了,做什么都是徒劳!
纪初尧把玥屹晚送到车上,又返了回去,在沈亿耳边说了几句话。
车直接开回了公寓,停好车纪初尧就去副驾驶接玥屹晚,她伤的右手,也是挺不方便的。
“脚扭了么?”纪初尧看她右脚走路有些吃力。
“有点疼,好像是扭住了”玥屹晚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