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面前是一条泛着诡异光芒的河,河面之上架着一座古朴又阴森的桥,河两边全是枯死的树和连绵不断的曼珠沙华
钱多就犹如进了自己家一般溜溜哒哒的上了桥
“孟婆婆”钱多冲着桥那头婆子模样的人打招呼
“哟,小财又来了啊,今儿是来送人还是去找小水啊”孟婆边说边笑着递了碗汤给一旁排队的鬼
而小水便是现任的阎王了
钱多也上前帮忙舀了两碗汤“送人啊”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陶瓷罐子
孟婆诧异“这人?这不是阿水遇到的那个渣男?”
“阿水?!?”
“对啊,阿水不是和你说过”
钱多拍了拍额头“是说过,但我真的没想到,这竟然是那个人,得了,我直接带他去找阿水吧”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孟婆把刚要走的钱多拦了下来
钱多想了想“估计是时间太久了,之前的封印不牢固了,已经打扰到活人的正常生活了”
拜过了孟婆钱多一路向着阎王殿走去
可没想到阎王此刻并不在阎王殿,问了墙角处打瞌睡的黑白无常才知道,阿水刚上了天庭
没办法钱多将陶瓷罐子放到了阎王的桌案上,可没想到留完话眼睛一瞟就看到了生死薄,钱多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红字头的名字
孟祥辉
“啧,可惜了,看命数这是才兴旺起来就要来这阴曹地府报道了”
可惜归可惜,钱多也没别的想法,世间可怜人多的是,她若是个个都费心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也没多想转身出了地府回了家
这一觉钱多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吊着精神洗漱化妆,直到关上家门冷风吹过的时候钱多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拿出车钥匙,打火
咦,没打着
再打火
还是没打着
钱多泄了气,下车凝望着自己的车,叹了口气,刚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掐个决过去算了就听身后传来了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
“钱多?”犹豫不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钱多转身“你是?张九龄?”
“还真是你啊,你这是车打不着火了?你要去哪啊,我送你”张九龄隐约记得昨天这个姑娘和师父说今天去其他园子看看的
“我要去广德楼”
“正好我们也去广德楼,一起吧”张九龄示意钱多上车
这边钱多上了车才发现别人还有一人“你是?”
主驾驶开车的张九龄通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给两人互相介绍“这是我兄弟,师兄孟鹤堂,本名孟祥辉,这是钱多,师父朋友的女儿”
钱多一愣“孟祥辉?”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在阿水的桌面上看到的红字头的名字
“你来自黑龙江?你的八字是…”钱多像报菜名一般背出了孟鹤堂的生日籍贯
孟鹤堂也是一愣“啊…啊,是啊”
钱多皱了眉,看着面前气质温和的男人暗叹了声可惜,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接下来的一天钱多虽然没有耽误自己的工作却每每在看见孟鹤堂的时候晃了神
好在其他几个园子看下来除了几只不痛不痒的小鬼也没什么事
可钱多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张九龄记在了心里
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起电话翻出了今天加上的钱多的联系方式,可几番询问下来钱多也没松口,这让张九龄愈加怀疑
见识过了这两天下来钱多的厉害,张九龄不免有些多想
而另一边钱多也陷入了纠结,一天下来接触让她对孟鹤堂产生了好感
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真的不应该那么早就走了
说干就干钱多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搬来一摞书细细的看着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钱多才看完了最后一页书
揉了揉眼睛,钱多苦笑
“难道我要为了一个男人的命把自己搭进去吗…”
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距离孟鹤堂被黑白无常带走还有半年时间,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