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到七岁

四岁

“咣当。”铁桶被踢翻，里面的半桶水都撒了出来。

“你有什么用，现在这么多事情，还要给我再添麻烦吗？”男人朝着女人吼道。

“你家的破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女人站在原地很无力的说道。

“丫头，回房间，别出来。”男人对着小女孩说。

女孩乖乖的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坐立难安。“没事的，爸爸妈妈吵架了过一会一定会好的，可是我该不该出去拦一下呢，不拦下来的话爸爸会打妈妈的。可是……我也害怕爸爸会打我，爸爸打人好疼的，我不敢出去。”小女孩坐在床上默默想着，外面的声音越吵越凶，但是小女孩不敢出去。最后归于安静时，女孩出去了，看到了踢翻的水桶，看见了妈妈腿上的伤痕，也看见了爸爸将门摔上，并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

五岁

“丫头，如果让你选择是和爸爸生活还是和妈妈生活，你会怎么选啊？”男人问怀里的女孩。女孩看着在外面辛苦的妈妈，并没有说话。

“丫头，我和妈妈要分开生活了，你会不会想爸爸呢？”男人又问女孩。

“爸爸为什么一定要和妈妈分开呢，为什么妈妈不在这里一起呢？”女孩看着爸爸，怯懦的开口。

“因为爸爸妈妈生活不太顺畅，所以需要分开了，你会选择谁呢？”男人看着怀里低下头的女孩。女孩最终也没有回答，只知道自己以后是和妈妈一起生活了。

……

七岁

“妈，我能去看爸爸吗，我想爸爸了，但是爸爸说要经过你的同意。”女孩跑到女人面前问着。

“丫头想去吗？”女人看着女孩，女孩眼里的渴望是她没有办法给予的。“丫头想去就去吧，就是自己注意安全。”

“那我去啦，妈妈。”女孩开心的跑开了，独自一人上了去往爸爸方向的车。女人站在车后，只是在沉默，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爸爸。”女孩下了车看见了爸爸，开口怯怯的叫着。

“丫头，你来了，我和你阿姨一起来接你啊，怎么样，有什么想吃的吗？”爸爸拉着身边的胖女人说着，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牵上小女孩的手。女孩害怕的跟着爸爸一起，想抓住男人的手，但是因为害怕没有抓住，只是默默的跟在男人的身后。

“丫头，我们去看爷爷奶奶吧，带你去玩。”爸爸向在身后的女孩开口，身边的胖女人也看着女孩。女孩不敢拒绝，自己确实想见到爷爷奶奶，自己小时候见过爷爷奶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好。”女孩颤抖的声音并没有收到男人和胖女人的关注。女孩跟在男人身后，看着男人买票，将自己放在车的后座。到地方之后，男人带着女孩和胖女人一起到了老人的居住地。

“爷爷！”小女孩看着面前很久没见的老人，很兴奋的开口。

“哎!白清来啦！”老人看了一眼女孩身后的男人和胖女孩之后，将关注都留在了女孩的身上。

“爸，我和石头先出去一趟，你看一下孩子。”说罢，男人和胖女人就走出了房间门，并没有再看女孩。

“爷爷，爸爸去哪了啊，他出去好久了。”女孩看着老人。

“你爸爸出去了，不用管他。”老人打着手里的牌，并没有看女孩。“九筒。”

女孩失落的看着周围不熟悉的一切，一个人回到了房间，准备睡觉，但是女孩的叔叔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女孩不住的发抖，女孩不知道原因，只是很害怕叔叔的靠近。

“白清准备睡了吗？是不是有点冷啊，我给你把电热毯打开吧。”叔叔自说自话的将电热毯打开了。

“谢谢叔叔。”女孩缩在被窝里，看着叔叔。

“我就在门口，有事就叫我。”叔叔向女孩说完就出门了。

“爸，白森这么大了，还没结婚，这件事总要解决吧。”女孩听见了爸爸的声音，但是不懂爸爸在说什么意思，只是在床上不敢发出声音。

“白森找不到人也没办法啊，给他安排的相亲他也不去。”女孩辨别出这是爷爷的声音，但是不明白相亲是什么意思。慢慢的女孩听不见声音，慢慢的睡着了。

四天后

“丫头，我们要回去了，走吧。”男人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说着。

“好。”女孩开口。女孩跟在男人身后，看着男人身旁的胖女人，想牵男人的衣角，但是还是放弃了。只是跟着男人上车，坐在男人的腿上。

“嗡嗡嗡。”车子缓缓的停下来。

“丫头，我和你阿姨还有点事情，你自己坐车到车站下车，你妈妈会在那里接你好吗？”男人的口吻仿佛在问女孩，但是行动上将女孩独自一个人放在了车上。女孩不敢反抗，看着周围不认识的叔叔阿姨，她很惶恐，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被放下了，只是沉默的坐在车上。

“哧溜。”车子停住，女孩自己下了车，在偌大的车站来回寻找着自己的妈妈，但是好像看见但又好像没看见。半个小时的时间，女孩一直找不到地方。女孩开始焦急，周围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女孩开始奔跑，在快出车站的地方看见了同样焦急的女人。女孩飞奔向女人，将自己的脸埋进女人的怀里，默默的把自己泪水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