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敲着梆子卖豆腐的,有挑着篮子卖青菜的,有带着妻儿在小摊吃早饭的,还有行色匆匆、满脸倦容的行客。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平平凡凡的生活,有人已经厌倦了,而有人心心念念,所想所求,不过是一个自由身。
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不曾经历过,又怎会轻言放弃。
温客行今天很是愉悦,坐在客栈门]口的摊子旁,美滋滋地吃着核桃。
“哟,温公子,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唐子溪起得早,走出客栈门]口,伸个懒腰的功夫就看见温客行快笑成花的俊脸。
“很明显吗?”
唐子溪从桌子上抓了一把核桃,边往嘴里塞,边含糊不清地说:“您老的笑容都快溢 出来了。”
过了半天没动静,唐子溪诧异地看向温客行。 只见那人看着不知何时出来的周子舒正在冒傻气。
唐子溪心中鄙视,但她见到周子舒也很开心,便冲着周子舒挥挥手,喊道:“阿絮。”
突然感到脖子一凉,一把白色纸扇从脖间擦过,唐子溪甚至闻到了扇子上浓重的血腥味。
吓得她缩缩脖子,飞快 地跑到周子舒身后,拿着被割掉的几缕头发,哭唧唧地控诉温客行惨无人道的行为。
周子舒皱眉,看向缓缓走来的温客行,疑惑道:“温公子,她怎么你了?”
唐子溪: ?? ?
(敢怒不敢言)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温客行对她动手的原因。
温客行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唐子溪,却也别扭地不肯吭声,看得在场三人(包括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成岭弟弟)莫名其妙。
还没等周子舒再次开口,温客行猛地扯过他,周子舒没有防备,重心不稳,正好踉跄地跌在温客行怀里。
温客行顺势搂住他的腰,状若不经意间摸了-把,周子舒一阵颤栗,身体瞬间僵硬,一时间竟忘了挣开。
唐子溪摸摸鼻子,不知道该把眼神往哪儿瞟。
可怜的小成岭也傻眼了,不懂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是否合适。
周子舒接收到了路人诧异的目光,羞愤地推开他,“温客行你干什么?”
温客行还在回味手上的柔软,听到此话,多情的眼中瞬间起了雾相。端得就是那梨花带雨的可怜
“以后只能我叫你阿絮,旁人不行。”
周子舒:我该说什么.....
唐子溪:好家伙,原来如此!
张成岭:虽然有点迷茫,但还是......
虽然不服,但是小命要紧,唐子溪还是很惜命的,她还要改变结局,可不能因为某人争风吃醋就挂了。
“是张成岭小公子吗?”
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走来,满脸殷勤地看着成岭。
周子舒向前一步, 把成岭拦在身后。
那乞丐说:“各位,我们丐帮受五湖盟所托,寻找张家遗孤张成岭,这位小公子跟画中有八分相似,特此前来确认一番,也想着带张小公子回五湖盟。”
周子舒明显不信,问成岭:“你认识他们吗?”
成岭使劲摇头,抱住周子舒的胳膊。
“不认识,
我要跟周叔走。”
乞丐听完脸色刷得变了,周子舒冷笑,“刚巧我也不认识,诸位请回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周子舒将成岭交给温客行,至于唐子溪,早就躲起来偷看了
一场精彩的打斗,果真是腰如韧柳,身似飞絮,只可惜,唐子溪现在都没有看到白衣剑出鞘时的模样。
眼见温客行又开始作妖了, 任凭那小成岭跟老乞丐玩猫捉老鼠。
周子舒看到这一幕,气得喊道:“温客行。”
唐子溪想起剧情,忙道不妙,便拿出从店里偷的石灰粉,悄悄潜到老乞丐后面。
待他回头,一包石灰粉结结实实地全都落在他脸.上,老乞丐眼睛疼得满地打滚。
唐子溪得意地拍拍手,朝着周子舒喊道:“周兄放心,那厮已经被我放到了,你专心忙你的吧。”
周子舒一看果然如此,担忧也消去了大半。
温客行眉头一皱,没等到他说话,唐子溪先声夺人。
“温公子,周兄身上有伤,你若是想测他深浅,改个好日子行不?”
温客行肉眼可见的有点慌,白扇一挥桌上的核桃,那群乞丐瞬间倒了大半。
漂亮!唐子溪叹道。
周子舒也很快解决了剩下的人,却还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唐子溪一惊,有些恍然,我明明......
“周叔,你怎么了?”
成岭焦急地跑过去,扶着周子舒。
“没事儿,瘀血罢了。”周子舒安慰道。
温客行很后悔,红着眼看着地上还在挣扎的乞丐,杀意渐渐蔓延开来。
唐子溪暗道不好,便大声吼道:“你们还不快走,要我们动手吗?”
不一会儿,他们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留下一地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