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属龙,生于1976年。
那年中国发生了许多大事,懂得中国历史的人应该都知道,在此我也不想对各位普及一下中国历史。
我的出生地是位于北方的一座山村小城,一出生就面临着缺衣少穿的社会现实,却还要面对那紧闭环境下的种种禁锢灵魂的几千年封建思想。
我家族许多代是乡村土郎中,不过到我爷爷一代就败落了,他早年跑出去参加了国民**。再到我爸爸弟兄几个就已经完全抛弃了,尽管我小时候还见到家里堆满了医书,用来针灸的银针金针一大把,却成了我的玩具。医书被我撕下来和小伙伴叠纸飞机,银针金针被我用来上课时扎一下同学,以此来捉弄他们。
我爸爸家里老大,他弟兄三人,一个妹妹。二叔和姑姑都成家,我最小的小叔却是一个光棍,他是当时我家里学问最高的,这个记录一直保持到我考上大学。当时他读了高小,乡里几次找他让他去教学,他都不去。
他是我家里的一个异类,从我记事起,就经常见他床头摆着许多风水,占卜的书,很痴迷于此,我奶奶多次劝阻也不见成效。
我上面有三个姐姐,在我之前,我爸始终想要个男孩,我上面还有一个哥,生下来活了一百天就夭折了,或许是上天在惩罚他。以前在农村没有儿子称为‘绝户’,在当时的乡下是很难抬起头来的。
当然我也只是一个平凡人,出生时也没有驾着云彩,满屋红光之类的。我的到来彻底激活了家里那沉闷的气氛,我爸爸当时有我的时候已经快五十岁了,他从此走路腰板也挺直了。全家人都把我当成宝贝一样。
不过这并没有消除我的到来对整个家庭的影响。
我是个童子!
刚出生就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首先是家里的那棵百年枣树无缘无故干枯死掉,然后是家畜死了一个遍。
接着是我妈妈。
我生下来就不安分,脾气暴躁,没日没夜的哭闹,经常半夜发高烧,当把我送到医院,打一针却又出奇地好了。我妈妈以前当过乡村教师,整天起早贪黑,两腿冻成关节炎,等到我出生不久,却又得了肺结核。
肺结核在现在根本不算病,不过在当时可是会死人的。
我经常看她抱着一个暖水瓶大口大口地喝水,尽管她身患重病,我还经常要骑在她的背上。一眼看不见她,我就哭的死去活来。直到我五岁那年,她走了!
从那之后,我突然变得沉默乖巧了,再也不哭,变得很明事理,大家都叫我‘假大人’
我现在已经对她没什么印象了,只能模糊记得她留着两条长长的乌黑辫子,那种发型也是那个时代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