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姚洛紧紧盯着眼前两个壮汉，还有更多的魁梧身影隐匿在黑暗中，“为什么要闯进我家！”
“放下你手中的……画笔。”最先冲进房间的壮汉手持麻醉枪，眼角撇过房间里的一切，顿时动作放缓。
一个被雕得奇形怪状的男人上半身石膏像，长满肌肉的强壮胸脯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滑稽表情。红色的颜料发出略微刺鼻的气味，一股一股地流到壮汉的鞋底。
姚洛眼疾手快，拿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就拨出了报警电话。
“您好，请问？”
秃头壮汉夺过姚洛的手机，说：“五十三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不知道说了什么。秃头壮汉报出一串数字。
对方挂掉了电话。
“很抱歉，打扰你了，”收起麻醉枪，壮汉摆出一个歪嘴笑容，“我们是五十三局，专门为你这样的超能力者服务。”
“你说的服务，就是一大批人大晚上闯进我家，然后拿着一个枪形的古怪东西指着我的头？”姚洛低头，注视深深扎进地板的金属刻刀。
秃头壮汉在对讲机的按钮上连摁三下，叹出一口气：“这把刻刀既然在你的能力下，可以简单地雕刻石膏像，当然也可以轻松地扎进肉里。”
“我叫严峰，山峰的峰，”秃头壮汉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向姚洛伸出右手，“我们很快会认识的。”
“那他呢？”姚洛吃力地从地板上拔出刻刀。
“歪嘴战神，秦寿。”秃头壮汉保持微笑。
“禽兽？”
“别听他胡说，”壮汉歪着嘴笑，“我嘴不歪，是他眼睛斜！我是寿比南山的寿，不是那什么禽兽不如——”
一条淡红色水晶覆盖的强壮手臂挤开两个壮汉，带着手臂的主人从黑暗中侧身浮现。
“秦寿，严峰，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新人打交道，”赵铁柱说道，“你们先回车里。”
姚洛直视着赵铁柱的眼睛。
“我是五十三局的副局长，赵铁柱。”
“你的手臂很……漂亮。”姚洛挤出一个词。
“很多人都这么说。最开始的时候，我会把说这话的人揍一顿。”
“现在呢？”
赵铁柱没有被水晶覆盖的手上，拎着一个棕色公文包。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宣传纸，递给姚洛：“现在，我是五十三局的副局长，绝大多数情况下不能动手。不过，一动手，就得往死里揍。”
“这是超能力者新人到五十三局登记的相关事项，好好看。”他转身就走，顺便关上了姚洛家的房门。
姚洛拿起宣传纸，只见上面写着：特殊人才登记须知。
繁琐的条文看似面面俱到，实则都是废话；只有末尾的一个奇怪符号和五十三局驻汉东省分局的地址有点用。
姚洛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食指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小口，在宣传纸上留下一个红色指印。
超能力者的管理部门吗？挺有意思的。
他随手把宣传纸扔进垃圾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关了灯。
一个小时后，宣传纸突兀地燃起一道幽幽的绿光，很快烧成一堆灰烬。只有沾染了姚洛鲜血指印的纸张部分，在灰烬中燃烧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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