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今日,陛下一直呆在大殿之中,不怎么出来,这是为什么呀?”忠神抹了一把花白的胡子,小声的嘀咕。
旁边的武神瞄一眼四周,示意他闭嘴,“陛下何时需要你我来操心,行了,别没事找事。”
“嘿,我这怎么叫没事找事了?”忠神一向心直口快,肚子里藏不住事情,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口子,索性说了个够,“你听我分析啊,那日陛下重伤归来,可没过多少日,一点儿伤口也看不出来了,这正常么?”
他们当日都亲眼目睹了那日润玉的狼狈重伤。
武神心里也犯嘀咕,可他深知,天庭之上,不宜多说,还是闭嘴的好。
“那是陛下灵力高强,岂能同普通神仙一般。”
“不对劲。”忠神兀自的嘀咕,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他也说不上来。
经历那样的一场大战,天帝这么快就看起来如之前一般,行事正常,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而且这天界谁人不知,天帝为了那新一代水神,性子变得冷清,非她不可,而如今,水神锦觅已去,殿下这看起来不对劲呀。
“水神……”刚一开口,武神就捂住了他的嘴,“这不是我们能讨论的。”
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
神殿内。
润玉施法禁闭大门,设好结界,让闲杂人等都不能进来。
印堂处萦绕着魔气,他坐在玉石床上运功,想要压下这股力量。
“陛下,你以为我穷奇是这么好对付的么,太天真了,哈哈哈哈哈……”
穷奇分化出形神,在半空叫嚣,“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噗……”一口鲜血喷洒出来,润玉怒目,额头上冒出薄薄的汗,“你休想控制本王。”
润玉挥袖,殿中的门紧紧的闭上,无人可以进来。
空中弥漫着一股黑色之气,将他困在其中。
穷奇之力,势不可挡。
“啊......”润玉攥紧了拳头,半跪在地上,一颗颗汗珠滴在地上,清明的眸渐渐模糊,也氤氲了一层薄雾,这股黑气找准了这个时机,涌入他的体内。
结界之外,一切如常,没人知道大殿之中正在发生什么。
“陛下!”沐颜猛地打开了门,一眼注意到半跪在中央的那个男人,润玉周身环绕着黑气,眉头锁紧,脸色白的几近透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嘴角的血迹干了,染红了白袍。
沐颜看到这副画面,双肩不受控制的抖动着,脸色瞬间惨白,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快速地奔跑到他的面前,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
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紧绷的神经松弛,这才放下心来,尝试唤回他的意志,“润玉,润玉......”
男人没有任何回应,倚靠在她的怀里,神情痛苦。
小魇兽从未见过这样的虚弱的主人,不敢靠近,远远的趴在远处,发出呜咽声。
沐颜望着它,勉强扯了下嘴角,“放心吧,他还活着。”
刚才魇兽突然找到她,发疯似的咬住她的裙角,将她往这里带,原来是感应到了润玉的危险。
伸手小心翼翼的抚上了男人的脸颊,温度低的吓人。
这个男人,明明是神,却有着如此寒冷的体温。
正发愁该怎么将他送回床上,男人突然睁眼,握住了她细白的手腕,绿眸骇人,一口咬住了女子纤细的脖颈。
沐颜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脖子一疼。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