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事皇后多费心。海贵人中毒是在娴妃进冷宫之后,若是不能尽快查出,后宫和皇嗣也难安稳。”
娴妃?上辈子这句娴妃还是在如懿中砒霜以后,弘历在冷宫唤的,现下直接就对着自己说了?
皇上对着自己直呼娴妃,是直接否认了如懿被贬为庶人这一惩处了。又拿后宫和皇嗣的安危来提醒自己身为皇后的职责,隐隐有责问之意。
呵~琅嬅心中冷笑,做他的皇后还真是不容易,不是迁怒就是猜疑。但凡心中对他有半分夫妻情谊,便要身心俱疲了。
琅嬅这般想着,说出口的话还是和从前一般的柔和:“臣妾省得了,会尽快查出谋害皇嗣之人。”
弘历见琅嬅只这般回了一句,也没有再说什么。
琅嬅伺候着弘历躺下,剪灭烛火,也就自顾自睡下了。
第二日,琅嬅在众嫔妃请安过后,直接把贵妃、怡嫔和嘉嫔喊来了长春宫喝茶。
金玉妍到了长春宫,心里仍是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先前一直想依附于皇后一派,好借着皇后的名头和富察氏的势力为自己的前途谋划,就算东窗事发,旁人也只知道是皇后所为,方便把自己摘出去。
在潜邸时这些谋划进行的十分顺利,可是皇后入主后宫以后,就变得对自己态度冷淡,她多次对示好效忠也没有得到回应,直到娴妃把谋害皇嗣的罪名背了以后,皇后才把海兰放进了自己的启祥宫,虽然没有明示,但想来是想让自己帮她磋磨海兰的意思,她也照做了,但皇后也没表示出满意与否,仍是和从前一般对自己淡淡的,今日怎么突然唤自己来小聚。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皇后另有所图呢?
心里的弯弯绕绕转了好几圈,金玉妍面上还是那万年不变的爽朗笑容。
四个人品尝着长春宫小厨房做的点心,说着些趣事儿。
金玉妍和怡嫔偶尔恭维琅嬅两句,直到贵妃道:“昨日乌拉那拉氏在冷宫门口这般狼狈,也没见皇上看她一眼,可见皇上这两三年已经把这个毒妇忘了。
看着她如今的样子,哪还有当年宠妃的派头,真让人痛快。”
琅嬅听到晞月提起了如懿,心领神会,按之前商量好的收起了脸上轻松的笑意,脸色阴沉下来,将手中装着半碗酥酪的碗重重地磕放在身侧的小案上。
“哼!乌拉那拉氏那个毒妇,做下了那样的事,便该一辈子在冷宫赎她犯下的罪孽。
只是也不知道那毒妇使了什么手段。昨日中秋佳节,本宫与皇上本该阖家团圆,皇上却被这毒妇哄得对本宫连连提及娴妃二字。
言语间更是仿佛已经认定乌拉那拉氏是被冤枉的,若是放任乌拉那拉氏继续动作,怕是过不了几天,这贱人又该出来兴风作浪了!”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
娘娘,咱好不容易盼着她落魄了,再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出冷宫。
如今给海贵人下朱砂的人还没找到,乌拉那拉氏要是出来了,她俩蛇鼠一窝,指不定闹出什么大乱子。”
琅嬅耳边响着晞月的话,目光却一直放在金玉妍身上。
在听到皇上唤如懿为娴妃时,琅嬅明显注意到金玉妍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和慌乱,明显是不仅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还慌了神了。
琅嬅不动声色继续道:“今日本宫唤你们过来,也有想让你们出出主意的想法。
嘉嫔,你和海贵人都住在启祥宫,本宫当初让海贵人搬去启祥宫的意思,你想来是知晓的。
这些年来本宫看下来,也知道你是一心一意为本宫出气,本宫记着你的心意。
如今这般形势,海贵人中毒,乌拉那拉氏又意图出冷宫。到底你平日里与海贵人打的交道多。有什么主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