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和蓝曦臣这些日子里不仅仅是查阅书籍,忘了一提,蓝曦臣此次带回来的书中就有一本《乱魄抄》,也就是东瀛传过来的那一本。
翻阅了所有有关音律的书籍,还是没有关于它相似的记载。
蓝曦臣把琴搬进了藏书阁,照着曲谱弹奏,自己并无不妥但怀桑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依着聂怀桑的要求,连续谈了好几日,除了头晕目眩外昨日竟吐了血。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蓝曦臣今日讲蓝启仁也请到了藏书阁,听见他们两个这样不顾后果的尝试后,蓝启仁一气之下罚了蓝曦臣六遍家规。本来有三遍是聂怀桑的,不过看他又负伤了,便都加给蓝曦臣了。
其实他那里还有多余的家规备着的。聂怀桑掩饰住唇角的笑意,话说回来,那天遇见江晚吟时便备好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一直没有捅出来。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隔天他就去主动承认错误了,蓝曦臣没说什么,只说好真被知道了就替他求求情。
真是难得欸,懂事以来就没抄过家规了吧。
蓝启仁嫌弃地把聂怀桑赶出去,自己着手弹了一遍,这下却到了蓝曦臣感到不适。
在有几位族老的护法下,终于发现这曲子邪异,弹的人不会受影响,但听的人如若心智不坚定便会易怒急躁,甚至有的只听了一遍就当场口吐鲜血。
想起方才说的聂怀桑连续听了好几日,蓝启仁的心里大为震惊。
不多时,便判定此书不可面临于世,被封存在藏书阁禁室之中。
“怀桑怎么还没回去?”蓝曦臣先出藏书阁,便见一个小蘑菇头恹恹地蹲在不远处枝繁叶茂的榕树下。
聂怀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用手中的树枝戳了戳地上的蚂蚁洞。
蓝曦臣走到他身边,也不顾仪态地蹲下:“有心事可以说给哥哥听的,什么都可以,或许能给怀桑一点意见也说不定。”
“那本书最后怎么样了?”
“叔父说流出去会被有心人利用,便不让它面世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销毁呢?”
蓝曦臣揉了揉他的脑袋:“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吗?因为尚不知还有多少人知晓,如若这不是孤本,某天有人用此曲作恶,也能够立刻查出来。”
——
聂怀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曦臣哥的话,如果是和其它曲子混合在一起,也是能听出来的,对吧?”
蓝曦臣沉吟片刻,肯定地回复:“当然,这曲子比较怪异,和平常的曲子区别较大,如果混在其中,是能立刻发觉的。不光是我,但凡接触过音律的,应该都能听出来。”
可是大哥他也会音律啊!
聂怀桑有些懵,君子六艺是仙门百家弟子从小接触的,哪怕大哥并不喜欢,也老实学了十几年,不可能听不出来的。
等一下……
“曦臣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此前没有人听过这曲子,然后把这首曲子和清心音结合起来,那人学过音律能听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