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纵情使得这一觉睡的特别深,若不是快递小哥的敲门声,估计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要被开除了。
来不及拆快递,我急忙从柜子里拽出那套早就准备好的西服,虽然不是第一次穿,但也是第一次用于正式场合,未免有些别扭。好在很快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叔叔,也许应该叫叔叔叭,听着声音约莫三四十岁,但头发确实是白了一大片。
出租车的费用,在繁华的R市似乎不足为奇,但对于我这种在N线城市的人来说无疑是天价,仅仅两三公里的路,竟然收了十八块钱!叔叔见我是个外地人,把手中的三块钱零钱递给了我,“起步价是十五,这可得记好咯,全市一个价。”这三块钱是起步价包括的路程被总额扣掉后剩下一公里的路费,我算是明白了R市第出租车收费规则,也不知道怎样感谢这位叔叔,因为差点就要迟到了,只是接过他的零钱,趁他不注意,将一张十块钱纸币放在前排两个座位之间,可能有点少,但是我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好心人的感谢。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拔地而起的高楼,直插云霄,我不由得推了推眼镜,陶醉的看了起来,就差拿出手机拍照了。按照邮件上面的地址,是R市国际大厦没错了再通过大楼的消防逃生图和邮件所给的信息,终于在最后十分钟走进了R市作家协会会长的办公室。
眼前是一位眉目清秀的老者,坐在木质的靠背椅上,眼前的茶还在冒着热气,他留着长长的胡子,只不过连同头发一起变成了白色。脸上的皱纹并不多,诺不是知道,我的猜测可能会多个十几二十岁。
他面带微笑,从我刚进门开始,随后招呼我坐下,沏好茶捧到我面前。我习惯性的道谢,随后呷了一口茶,是对对方的尊敬,再从公文包里取出简历和作品的发行本。这位和蔼可亲的会长细致地翻看着我的简历,“A市X大…中文系,20xx年xx计划获得者……”只见会长眉头紧皱,断断续续地读着简历上面方正的黑字。
半晌,他似乎读完,端起简历,将它随手丢在一旁,是一堆累得高高的简历,从露出来的几张我隐约看到了Z大,Q大等顶级学院,心中不仅紧张起来,可是早在大学时期就签约了我,总不会反悔叭?
我怯生生地抬头,碰上会长那张眉头紧皱的脸,他放下茶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地写了几个字,一脸严肃地放在我面前,“你!看看这个!”我不免一颤,不会被解约了叭?!别啊!只见纸上是几个零散的字,最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数字,还特别圈了起来,旁边是会长的备注,“这个数,满意不?”我一愣,随后抬头看着会长,几乎同时,爆发出的笑声回荡在宽敞的办公室。
“紧张什么,又不是不要你,签都签了,泼出去的水能收嘛?”我和他哈哈大笑,随后在纸上会长画下的yes和no之间,给yes打了个✓,递给会长。然随后他从身下的小柜子里面拿出一个信封,像极了一块砖,掂量着挺重的。来不及好奇,会长在信封上拆开了一个小口,里面竟然是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他从旁边拿过笔,在信封上写下“To陈先生”,随后递给了我。“这是签约以来的稿费、奖金和年终奖、激励金等等,你小子可得悠着点哈,再这么拼命你得交税的。”
我再次被他幽默的口气逗笑,不是傻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庆幸自己能在这个年龄,遇见这样的明灯,照亮自己。心中有如齐天大圣那样神气,但是我也明白谦逊的道理,虽然高兴,但我并没有溢于言表,会长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寒暄几句后,给我批了几天假,把家里好好整理整理。
第一笔金,是四年创作的财富,这四年,成长了很多也跌倒了很多,在黑暗中摸索,在微光中前进,寻找彼岸的真理,而手中沉甸甸的现金,既是未来的伊始,也是过去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