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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清平

绀色的日落

生活过的很平淡,但是很充实,有她在的日子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每天早上四点钟,父母去店里上班,她便从柜子里爬出来,依偎在我身边睡觉;中午,她也会乖乖的坐在客厅看电视,有时玩玩手机,等着我煮好饭,然后飞奔到餐桌前,大口大口吃起来;每天中午的午休,她会给我捶背,跟我玩闹,玩累了就睡一觉;每天晚上父母快要回来时,她都会跑进柜子里面藏好,乖乖的躺下去睡觉。

可是一直闷在家里也不是事儿,我就想着带她出去看一看这个对她陌生的地方。以我的推测,出了车祸之后我便失忆,而且经常会忘记一些东西,至于为什么父母不告诉我,可能也是怕我心里有太大的压力叭。

这天,她换上了洗干净的衣服,是相遇的那天穿的那一套衣服,我牵着她的手,穿行在车水马龙之间,好似世间的繁华与我毫无瓜葛。

不知不觉就逛到了中午,我拉着她去我以前最爱吃的一家面馆,要了两碗拌面。她似乎不太适应吃这类东西,但还是学着我的样子,搅拌几下后一口吞了下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风卷残云般,一碗就空了。

今天是晴天,下午的阳光暖暖的,像一层羽绒覆在身上,来到商场的顶楼,看着西边太阳的位置,她笑了出来,但是眼角的眼泪还是出卖了她。

“怎么了,不舒服吗?”她摇摇头。风刮过对面的湖,拂过河岸边的柳树,带着这座小城特有的烟火味,撩起她的头发,带走了她眼角的泪。“你知道吗…”,她说,“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会跑到顶楼,看着日落,想着你。”攥着手的力气更大了一些,她往我身边靠了靠,“现在你陪着我一起想你,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容里洋溢着幸福,似乎我的出现,又一次改变了她的生活。

暑假不知不觉也过去了三分之一,父母虽然没有发现异常,但是我的零花钱也所剩无几。她想了想,便毅然决然想去找了一份兼职,一个月两三千,虽然不多但是也够我们生活。

她白天工作,中午回来吃个饭,傍晚时期才回来,一天下来倒也不是很累,只是陪她的时间少了很多。

这天晚上,她的母亲打电话给她,询问她在这里过的怎么样,她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母亲,随后便挂掉了电话。“你妈妈,还很关心你呢。”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晚上的月亮很圆,一看日期才知道今天是十五号,她一如既往的从柜子里面钻出来,可是和往常不一样,她静静地趴在我身上,过了一会儿,嘴巴猛的啄向我,似狂风暴雨一般覆盖在脸上;她的手爬上来,犹如梦里那般狡猾。我任她摆弄,也应和着她,但是手不自觉的颤抖。

她坐起来,慢慢的,把外套褪去,只留下里面的那件,还有白皙的身体。她的背后是窗户外那颗又大又圆的月亮,犹如紫霞仙子般。月光撒在她的身上,发出幽幽的光,勾勒出身体婀娜的线条。她用嘴叼起我衣服的一角,将它掀开,便爬了上去,竟然有点像猫,似乎温暖的肚皮让她感到舒适,贴合的瞬间,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她似乎没了力气般,静静的趴着。

我摸着她的头,像玩弄一直温顺的小猫一般,她抓起我的手,轻轻咬了下去,“咸咸的。”她一脸俏皮的说,然后两只手犹如蛇一般缠住了我的脖子,便吻了过来,身体的摩擦带来的酥麻的触感经久不衰。“我们以前经常这样吗?”我不禁闻,她噗嗤笑了出来,“以前你可不像现在,那时候的你一到屋子,看到我跟很久没吃肉的狮子看见一头羊一般。”我羞红了脸,看来这场车祸不仅记忆丢掉了,甚至连性格也变了一个人。

她用手指挑逗着我的下巴,又将身体挪到了我身旁,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径自将手伸了过去,甚至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便任由她摆布。她满脸潮红的看着我,嘴边还沾着些头发,有些凌乱,自顾自的爬上了我的肩膀。她小声说着些什么,伴着月光,和她白皙的肌肤,我似乎想起来些以前的画面,便主动起来,她手臂的颜色似乎也有些泛红,细密的汗珠从她额头落了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她替我捡去掉在衣服上的头发,就这么躺在我的身边。我整理好衣服,从柜子里摸出来一根烟,在阳台啪嗒啪嗒抽起来。不知何时,她竟然也悄悄跟了过来,“今晚的景色,好美。”她小声的说,生怕吵醒了熟睡的父母。我点点头,呼出一口气,将烟头丢掉,去卫生间漱了漱口,便将她抱回房间里,她躺在床上,幽幽的月光和她白皙的身体的反射,竟然有些不真实,若不是身体上的些许红晕,我甚至以为是飘忽的魂魄。我拿来衣服替她穿上,第一次给女孩子穿衣服,确实废了不少的劲儿,然后打开柜子门,此刻的她已经熟睡,好似一直慵懒的白狐狸一般,瘫软着被我放进柜子,拉上门,但是一定要留一个缝隙,忽然觉得头有些难受,便躺下沉沉睡去。

此后的每天,她都会从柜子里爬出来,与我谈笑风生,所讲的话题从来不会重复,她跟我讲在我出车祸之后的那段时间的故事,我跟他讲我在这里都发生了什么,过的怎么样,有时两人都会哈哈大笑。半夜父母偶尔会起床前去上厕所,她就会倏地钻进衣柜里,然后在里面小声念叨起真不是时候来。

日子就像流水般哗哗流去,原本枯燥的生活被她填满,好似沙漠中的绿洲般滋润,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独一无二的秘密。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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