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执眸光黯了黯,眼底如无底洞般无法揣测深底,微微扯了扯嘴角,“你昨晚干了什么不清楚?”
“清楚什么?我只知道你对我做了那些!”盛清筠脊背绷紧,垂在衣摆的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
一切尽收眼底,陆北执冷呵道:“若不是你下了迷香,你觉得我想碰你?”
迷香!?
什么迷香?
盛清筠脑子有点蒙,仔细思考着昨夜发生的一举一动。
她好像……在经过陆彤和陆北执的房间时是闻到一点香味,但那时候因为太累了没有细想,就误以为是香水的气味。
那竟然是迷药!
是谁比她都着急,刚到陆家就想让她爬到陆北执的房间过一夜?
盛清筠一时还真就不知道是喜是忧。
“怎么,默认了?”陆北执嘴角扯过一丝冷意,“餐桌上老老实实的,我怎么没发现你背后还有这一手?”
盛清筠微微侧过头,用尽力气咬牙发出声:“陆先生,如果我说不是我下的药,你会信吗?
你当然不会信,所以我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陆北执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回答,一时有些诧异,又将这细微且不易察觉的表情收在眼底。
随即眼瞳流露出不屑,嗜血的双眸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我有喜欢的人,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把你那些不安分的心思都收一收。”
现在的陆北执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走到门前,一句冰冷的话直接落下:“昨晚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要是敢有第三者,你可不会像上次车祸那么幸运的活下去,好好想清楚了。”
盛清筠紧抿双唇,原本嫣红的薄唇被抿得泛白,一股怒意莫名而来的涌上心头,像是要火山爆发,怎么也压制不住。
“哗”桌子上的花瓶猛烈的打翻在地,花瓶被摔的稀碎。
当强烈的刺耳声音落下来,盛清筠才觉得有那么点心里平静的感觉。
闭着眼,整个人都像是要摔倒在地。
他既然承认了,他是承认了吗,那场车祸……
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了呢。
原来,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出车祸的那个女孩啊。
可为什么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真的有人可以连一丝愧疚的感觉都没有嘛……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冷酷残忍……
盛清筠扶额,太阳穴抽痛感让她清醒一点。她明白这才刚刚开始,不能失败,她必须要在陆家站牢脚跟,不然她做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清筠,你怎么在北执房间里?”陆母站在门口已经好久,发现她并未发觉自己,看着女孩的一举一动有些纳闷,问出了声。
“我……哦是这样的,陆先生的外套落在我那里了,我刚刚给他送过来,不小心打翻了花瓶,”盛清筠看了一眼地下的狼藉,“我这就收拾一下!”
等等,外套?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有人利用外套将自己引到了他的房间?并且还能坚信认为自己肯定会去送外套?
打的真是好一步算盘。
盛清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抬眸疑惑地望向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