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奉二年十二月初,破利尔国王安特皮驾崩,享年七十岁,其子安特拉继位,时年四十六。此人善战好武,于十六岁至军中,数次征伐邻国皆为大胜,并于海上之战,亲俘多德利尔国王瓦尔洛,名声大噪。
“本王新立,欲发兵征讨邻国,奈何皆为附属,唯大齐不予称臣纳贡,本王欲亲率十万大军北上伐齐。”
“大王不可,大齐乃大国也,能臣名将数不胜数,又拥兵二百余万,若北上征伐,需过南丰城,此城由张甫镇守,易守难攻。”大臣艾拉奇道。
“本王闻张甫已交军权,南丰由坎侯司马瀚镇守,此人素来不学无术,乃纨绔子弟之辈,若此时北伐,定可攻下南丰城。”
“大王,司马瀚所为纨绔子弟,可其并非庸傻之人,若其命张甫掌军,吾军难以取胜。”
“艾拉奇,汝竟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此次胜,定斩汝犒军。”遂令士卒将其打入大牢。众人见之皆不敢多言。
安特拉遂令大将柏尔皮为先锋,先行南丰。又令艾祢清点粮草后随。
司马瀚闻破利尔国发兵北上,大惊,遂令士卒报于京都,又欲令张甫前来御敌,遭卫禾阻拦。
“侯爷,区区破利尔国何须张甫出马,末将愿率兵马出城一战。”司马瀚应之,令其率三万兵马于南丘原驻扎。
夜至,安特拉临营中,闻齐军驻扎于南丘原,问领军大将何人,柏尔皮答之乃卫禾,安特拉笑曰:“司马瀚真蠢才也,令其为将,岂不是将南丰城赠予吾国。”
柏尔皮不解问之,答曰:“卫禾本为一奴仆,因善阿谀奉承,故得司马瀚赏识,留置身旁视为心腹,今日竟不知好歹,欲阻吾军北伐,看本王怎擒此人。”遂令柏尔皮于明日率军三千诈败诱其追击,又令皮思、瓦丰各率一万伏于两旁高处,见卫禾进,饶其后击之。
次日,柏尔皮依计行事,两军战至一起,趁卫禾已向其前来,故率军后撤。
卫禾见状,恐有诈故不追之,安特拉见之,亲率大军诱敌,战至一炷香,率军撤兵,卫禾见安特拉撤兵,欲擒其以名天下,故率全军追之。
至五里处,见安特拉站于前面,知已中计,故率军回撤,见四周皆有敌,知无力突围,故降之。
俘卫禾至军营,安特拉以斩其而恐吓之,卫禾求饶,安特拉命其率齐军回南丰,并劝司马瀚降,其应之,于夜晚归南丰。
至南丰,卫禾关闭城门大笑安特拉愚蠢,被一兵提刀斩之,并打开城门迎安特拉等入城。
一士卒报于司马瀚,称破利尔军已入城,司马瀚大惊问之,士卒道:“卫将军归城,正欲关城门时遭一士卒斩之,并迎安特拉入城,此时南丰城已被攻克,愿侯爷快马出城,以免被俘。”
司马瀚大惊,入后门而逃,并告之张甫,令其护送出城。
张甫闻之,提刀便出,并令张陵、杨虓等护族人出城。
“禀陛下,破利尔国攻占南丰,坎侯司马瀚逃,守将卫禾战死,其即将兵围陵安关,愿陛下派人收复失地。”兵部尚书舒梦延道。
“南丰守将怎非张甫?卫禾何许人也,其怎能替张甫做守将之职?”
“陛下,卫禾乃是坎侯司马瀚之心腹,因陛下下诏由坎侯代其镇守南丰城,坎侯便令其心腹掌管军营。”
“庸子,竟做出此等行为,如今张甫何在?”
“陛下,闻探子告之,张甫护坎侯入陵安关,死守关隘,其子及部将、族人不知所踪。”
“陛下,张甫若非想叛国?其定早与安特拉有预谋,共图大齐天下,遂趁乱将其族人藏于别处,或早已降于破利尔国,愿陛下治其死罪。”御史大夫雷敬文道。
“陛下,张甫忠心耿耿,若想反,何必命族人藏于别处,只需大开府门迎安特拉入城即可,又怎能誓死护送坎侯至陵安关,请陛下明察。”
“父皇,舒大人所言极是,其若想反,只需杀瀚弟投破利尔即可,怎能护之。若父皇疑之,可令辉弟率军数万前去支援,安特拉受两面夹击,定会撤入南丰城。届时,吾军可兵围南丰城。”
司马达讷其言,下诏令张甫为守将,掌管全军;司马辉由万坪率军五万前去支援;命司马瀚回京。
安特拉闻张甫重领军权,又闻司马辉兵出万坪,遂下令撤军。
张甫见之,率全军冲出关内,拖延其撤军时间,安特拉无奈边战边撤。
司马辉闻张甫与安特拉已交战,率轻军冲杀而去。
战至一个时辰,安特拉已撤于城中。张甫叫战,不见其出,遂兵围南丰。
夕阳落,司马辉至军前,见张甫,张甫曰:“若南丰不克,东南之地尽失,届时,破利尔国便可威胁京都,大齐危矣。”
“张将军守南丰城已达二十余年,可有妙计破城?”
“南丰城,易守难攻,墙高四丈,厚两丈,强攻并非良策,兵围也非良策,一来,破利尔乃大国,粮草军械更是无数,二来,安特拉并非庸才,其征战三十余年,胜多败少,熟读兵法,唯有一计可呈。”
司马辉不解问之,答曰:“诈降。安特拉知陛下疑心重,侯爷可写信与陛下,令其下诏称末将欲反,诛末将九族,并重打末将五十军棍,于夜晚写信送于安特拉,其见之定信为真,届时,吾等里应外合,可大破破利尔军。”
“张将军此计不可,恐朝中奸佞之人借风扇火,若陛下信以为真,岂不是置汝于死地乎?不如先告之太子,由太子面见陛下,才能报汝全家无事。”张甫应之,司马于关中下令将其重打五十军棍,关入大牢,遂写信送至太子府。
夜深,张甫写血书遣亲信送至南丰城,安特拉见之,半信半疑,故不予理会。
次日,夜落,兵士至太子府,司马德见信中内容,连夜至司马达寝宫报之,司马达疑以为真,问之,答曰此乃破城之计,遂下诏至陵安关,命司马辉依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