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奕追至林中,未见一人,疑刺客早已不在,故提枪欲归府中。
“武琅天将在此,何人敢与吾一战!哈哈哈哈,何人借汝勇气,竟出此狂言。”
毛奕闻林中一女声道出,四处观望不见人影,大喊:“汝乃何人?来吾国有何贵干,若再不出来,吾若见之,定杀无赦!”
“吾乃尔祖母也!”
毛奕大怒曰:“汝若有勇气,便出来一战,或生或死,皆看天意,何须辱骂之!”
只见眼前一人杀至,毛奕手提枪便战,来来回回十余合,毛奕使出乱影刺,直刺波哥艳肚间以活捉,波哥艳躲闪不及,中枪吐血晕厥倒地。
毛奕至身边,摘黑面纱观之,大惊,知此乃波哥艳,遂抱于身间快步回府。
至府中,叫军医,祁胡军医见之大惊问毛奕何以如此?毛奕答其扮刺客夜行府上,追至林中交战十余合伤之,祁胡军医大怒,命其赶紧抱于屋中,备足创伤药及纱布。
欧阳宏闻之,问毛奕此女何人,毛奕曰其为波哥顿之令爱波哥艳,欧阳宏惊而不语,过会便轻曰:“待其伤好,汝背荆跪于面前任其打骂,本将先去备足酒菜以赔罪。”
半刻至,祁胡军医出,欧阳宏问之,其答曰无恙,只需休息片刻便能苏醒,欧阳宏放下紧心问祁胡军医,祁胡人爱吃何菜,祁胡军医不解问之,欧阳宏以赔罪告之,祁胡军医便随欧阳宏入厨房协厨子共做祁胡菜肴。
半柱香时,丫鬟出府告之毛奕波哥艳已醒,毛奕便背荆条入屋。
波哥艳见之,装怒曰:“汝昨日伤吾,今日有何面目站于本公主眼前?”
毛奕闻之,遂跪于地上道:“昨夜误伤公主,今日身背荆条以作赔礼,愿公主原谅。”
“若非本公主从小习武,昨夜遭汝一招,恐早已身亡,今日本公主便不打骂尔,尔学犬吠之作,若逗笑本公主,便就此作罢,否则,本公主报之父王,尔死百次千次皆不够。”
“要杀汝便杀,要打汝便打,在下连死都不惧,何惧汝父王,若要在下做犬吠之姿以辱在下,休想!”
“不做犬吠之姿也可,背本公主行于街道。”
毛奕起身应之。一兵士入屋,得知韦文宝已醒,毛奕快步行至。
波哥艳见之不解,问丫鬟道:“韦文宝乃何人耳?竟使此人如此焦急。”
“禀公主,韦文宝乃大将军之义子也,毛将军之所以如此焦急,只因公子待其为兄弟一般。”
此时,毛奕入屋见韦文宝靠于枕上,抚摸伤口,问其伤势,韦文宝答之无恙,令毛奕将墙上之长刀置于其手。
韦文宝紧握长刀,直盯刀刃,怒曰:“侯义竹小人,若被吾捉住,定拿此刀砍死。”遂双手使力劈去,桌脚直断两节,屋外之人闻之,皆进屋观此情况。
“公子伤势未愈,不可再动刀枪,需休养数月方可痊愈。”
韦文宝闻之无奈,一士卒报之,得知酒菜已备足,毛奕扶韦文宝出屋,直奔膳厅。
路经波哥艳屋,一丫鬟报之毛奕,得知波哥艳需毛奕背至膳厅,毛奕怒之,称其正扶韦文宝去,无暇顾及。
波哥艳闻之大怒,称其不背至膳厅,定报于大将军怪罪之。
韦文宝闻之不解,问毛奕,毛奕将昨夜误伤波哥艳之事告之,韦文宝笑曰:“摊上此女,贤弟可有罪受矣。”
至膳厅,欧阳宏见众人已坐,问波哥艳伤势如何,得知无恙后,方可放心。
波哥艳见菜肴皆是祁胡美食,不解问之,欧阳宏答曰:“本将闻公主未尝过吾国菜肴,恐公主不喜,便请汝国军医告之,故做此桌之菜肴。”
波哥艳闻之笑而不语,宴后,令毛奕背至街道行走,毛奕见欧阳宏点头应之,无奈只好照做,欧阳宏又命两兵士随之。见毛奕出,众人皆笑。
行至街上,百姓或疑惑笑,或指或闹,毛奕羞涩难堪,波哥艳笑喜相交,至夜,归府,韦文宝见毛奕身背波哥艳,又见两士卒提诸多物品,戏笑毛奕。
次日,波哥顿信使至,信中所写乃询问波哥艳之事,欧阳宏方得知波哥艳偷渡而来,于宴后问之波哥艳是否想家,见波哥艳应之,便交于信封。
至于岸,欧阳宏问之其国钱粮足否,波哥艳告之实情,欧阳宏惊,遂下令毛奕领上千兵士乘船携库中半余粮草共去,波哥艳不解问之,答曰:“汝国有难,身为盟国理应助之,此半数粮草,可使汝国渡过冬季,待来春,汝国粮足时,再还与吾国亦不迟。”
波哥艳拜谢,随毛奕等乘船回国。
半个时辰至,莫杰闻武琅援波哥顿粮草,令大将哈里木领三千兵马劫之。
斥候见祁胡军有所集结,飞马至少梧关报之田康云,田康云大惊,领五千轻骑快马加鞭由祁胡河边沿岸追去。
一炷香时,见祁胡军已备登船,遂冲杀而去,莫杰闻武琅军已援,火速调上万兵马夹击。
双方战至三刻,田康云猜毛奕等已远离,故率军回撤,临时遭莫杰一箭射入背中,并率军追之。于泰安利尔城围田康云等,田康云强忍疼痛提枪应战,所率之士已亡大半。
此时,齐烨闻田康云受围,令士卒报之欧阳宏,并亲领上万兵马援之。
田康云越战越不敌,欲突围,遭两将拦截,战至十余合,田康云已力怯,见援军前来,遂拼死一搏,终被二将所斩于马下。
齐烨见田康云已阵亡,遂下令夺回尸体。
此战,武琅军损兵八千余,祁胡军损兵三千余。
待欧阳宏至少梧关时,得知田康云已死,欲哭无泪,亲抬棺椁埋于山中。
至渡口,波哥顿迎众人,见数十船,问毛奕得知乃是欧阳宏所送之粮草,大喜,拜于东南,遂邀众人入府赴宴。
宴后,毛奕率武琅军归国,波哥顿送于渡口,见众人已走,大怒于波哥艳不告而别,害众人忧之。波哥艳不语,见波哥顿已走,告之军医不可诉说其之伤,军医应之,遂回府。
半夜,至少梧关渡口,毛奕未见田康云出,问兵士得知其为拖延祁胡劫粮草,誓死拼杀,于撤退途中被围,战死于泰安利尔城下。
毛奕大惊,痛哭流涕,得知田康云墓,飞马而去,于黎明跪于墓前,倒酒浇于地上,哭曰:“田将军二救于吾,恩情难报,死于祁胡敌手,致使吾失一友,国失一将,呜呼哀哉。若今世不能灭波哥尔,吾愿终身守于墓前,若违背诺言,天人共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