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照进现实,又被狠狠拍醒。
莫名其妙被安排去医院给林爻补课,夏至才明白林爻为什么会转校,也没想到林爻的基础会差到这个地步。
夏至只露了一张通红的脸在被子外,睡梦中嘴角微微翘起。
后来林爻失意,他们一起在县城招待所的楼顶看星星。
林爻一靠近,夏至便觉得欣喜,他和林爻的距离越来越近。
近到让夏至产生了一点别样的情绪,他想要林爻留在他身边。
他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羞愧。
……
房间有一整面墙的书,和一张单人床。
床上的人儿蜷缩着,嘴唇干裂泛白,脸颊却通红。
林爻心感不妙,掀开被子一看,才发现夏至的睡衣湿过又没干透,一身黏腻。想来一整晚都在反反复复的发烧。
刚刚路过客房时看到床上有被子,林爻打开了夏至的衣柜,打算找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夏至换上。
“这是......”
衣柜里,挂着一套校服和一块装在透明胶套里的校牌。
是中央附中的校服,校牌上写着夏至的名字,还有一张青涩冷漠的脸。
衣服的一侧有一大片淡红色的印子,下半部分还有一个两三厘米长的口子。
对了,睡衣。
林爻才刚脱下夏至的上衣,就愣住了。
白皙的皮肤上有许多小小的、伤口愈合后留下的深色,最醒目的就是肋骨下方,有一道被整齐缝合的两三厘米长的疤痕。
和校服上的口子大小差不多,他是......
带着他狂奔的泡芙,暗巷里倒在血泊里的男孩,照片上的人和记忆里的人影渐渐重合,原来是他!
换好衣服,又把从客房里搬来的棉被帮夏至盖上,林爻才有时间开始思考这件事。
校牌上的照片和现在的夏至不怎么像,所以他没有认出来,那天他救的人居然就是他现在喜欢的人。
“如果...如果那天......我再跑快一点,夏至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已经发生的事,很难再去假设另一个结果。
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林爻起身下了楼。
在玄关处顺走了夏至的钥匙,去了药店,顺带再打个电话跟孙女士狡辩,哦不,解释一下逃课的事,再博取一下母爱,给夏至来套病号餐什么的。
……
夏至醒来,望着天花板,意识慢慢回笼。
拿起手机想要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晚上出了大量的汗,让夏至现在非常口渴,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的睡衣被换过了,被子也换过了。
是谁来过了?
保姆请了几天假,不会是她,那难道是他自己换的?
也行吧,一整晚都迷迷糊糊的,说不定真就是他自己换的呢。
正下着楼,却听到玄关处有动静,“怎么是你?”
“你怎么自己下来了?”两个问题被同时问出。
看着林爻一手拿着他家钥匙,一手拿着xx药店的袋子,心下了然,那睡衣和被子就是林爻换的了。
“渴了。”
“你快回床上躺着,我帮你倒水。”
“躺一天了,我坐会儿。”
说着,夏至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林爻放下手中的袋子,径直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