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驾到——”
尖锐的嗓音刺进了温言的耳内,她脸色微变神情紧绷,半点也不敢懈怠。她虽然算是神现在不过是肉/体凡胎,而眼前却是一位帝王,接驾这事她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要是一个不慎,那可就……。
“系统,你怎么不提醒我?”
“什么,啊,宿主……” 尚未反应过来的神来的系统,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系统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温言两眼湿润,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这并非温言的演技好,而是原生陈温言心中积压的情感,在此刻一涌而发,身体不自觉的做出了反应。 温言见了帝王,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苦笑,她现在这副尊荣实在难堪,她不禁双手捂着面孔,泪水随着指缝流下来重重的砸在的床檐上。
百里鹤见温言一幅情难自禁的模样,他脸色还是一成不变。
“皇后,以后不可再任性妄为了。”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温言,眼中的薄情丝毫不加以掩饰暴露在温言的眼中。
许久没有出现过一个人令她如此情难自禁哭的一塌糊涂的人了,果然令人生厌。
“那……我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怎么算呢?”温言哽咽着,那是一条命呀,他才多大,还未来得及见一见这世间美好,就……这股哀鸣的情绪,是温言的,也不是温言的。
“皇后,你当清楚,朕现在是皇帝,是一国之君。”
是啊,皇帝,一国之君,这天下最无情的人。那陈温言到底喜欢他什么呢?到死,为什么还都还想惦记这么一个人,一个无心无情的人怎么可能被焐热呀。
“是吗?”温言移开了视线,越过了那人看着这萧索冷清的宫强,面如神灰。陈温言再让你与这段感情好好的道个别吧,看清这个男人,下辈子别再这样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那陛下,又何必此一举”
“阿言朕能给的都给你了,朕自你后再无皇后 ,在心里也只有你一个女人 ,但阿言朕是皇帝,是天下人的表率,不能因为这一时之痛,乱了这一国的分寸。这一世就这样吧。我这一世未遵守誓言多的,就下辈子吧 ,多的……就莫要奢望了。”
百里鹤的话深深刺痛了温言的心,她绝望的闭上双眼,任由两行清泪划过脸旁。随后她木讷的缓缓起身,下跪道。
“罪妇陈氏,自愿幽禁1年,引以为戒。”
百里鹤望着相伴数十年的人,这一刻竟觉如此陌生。 数十年前他在朝中被奸人所害,被迫流放,执意追逐他生死不悔的陈温言。
记忆的阀门一旦打开,便如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咝……”
百里鹤只觉脑中有什么炸裂开来,疼的他深吸了一口凉气,眼前一黑双脚不稳,眼瞧就要摔倒。
温言站在一侧却没甚动作。多亏小太监紧急手快的扶住了百里鹤。
“药……”
百里鹤极为痛苦的呻/吟着,他近乎疯狂的用手捶打自己的头。
辛而躲在然后的李公公及时上前,从怀中拿出悄悄备好的丹药,送入百里鹤口中。 丹药在百里鹤口中缓缓化开,他的疼痛这才有所缓解。
“来人,快把陛下扶出去。”
李公公火急火燎的甩着浮尘,口中却还不忘的吩咐春俏将温言扶起。
“娘娘,您也别放在心上,陛下,这人就是嘴硬心软。圣上这心里还是有您的。”
“多谢,公公。”
“春俏送客。”
说罢,温言转身。
“唉……”
李公公长叹了一口,深深望了温言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路过梳妆台时,温言愣住了,镜中的女人,她是那样的陌生,眼角有着清晰可见的细纹。皮肤早已松弛,不似少女的娇嫩。就连她最引以为傲的双手,也早已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今年她才不过29岁。 那年,她十里红妆的嫁给他时,正是颜色娇好,如花似玉的年纪。
“阿言,本王一定生生世世不负你。” “君子有言,驷马难追。哈哈哈,君子有言,驷马难追哈哈哈哈。” 誓言犹言在耳,可惜到底岁月不饶人,如今却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