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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如今是太子监管,胤禛每天也只是对对账本,没啥话语权。
国库亏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这事连太子都瞒不住,更别说洞察秋毫的皇上了。
带弘晅他们骑马时,胤禛也冷静下来,也开始庆幸自己没有一时脑热,拿着他对的账本去找太子。
“阿玛,我不要骑小马驹了,我也要跟大哥二弟一样骑大马。”佛果尔春委委屈屈地坐在小马驹上,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在场中遛马的弘晅和弘晖。
胤禛给她牵着缰绳,“等你长得比这小马驹还要高了,阿玛便带你骑大马。”
都是孩子,弘晅他们骑得也是比较温驯的矮种马,佛果尔春听了却很高兴,“好,一言为定。”
弘晅和弘晖在骑射上都颇有天赋,没一会儿就跟身下的马取得了默契,让仆从松开缰绳,驾着马绕草场骑行。
等父子几个尽了兴,回到府里正赶上夕阳西下。
青栀还没出月子,弘晅和佛果尔春和弘晖一起到了淑华院里用晚膳,之后兄妹两个一瘸一拐地来看她。
青栀一看便知是什么情况,但孩子大了,知道害羞了,她也只好让锦秀取来药膏,“这是治皮肤磨损擦伤的药膏,这个是治跌打损伤的膏药,睡前抹在伤处,过几日就能缓解了。”
“多谢额娘。”
嗯,还是那句话,孩子大了,跟亲额娘都开始讲究礼仪规矩,一板一眼的,一点也不可爱了。
“既是额娘,道什么谢,都说了不必在额娘这里拘束。”
佛果尔春便也直起身子,“都怪哥哥,这一整天见谁都要端着,可累死我了。”
“是我不对。额娘今日吃的还好?昭昭有没有闹你?”
弘晅关心道。
“这小子吃了睡,睡了吃,再没有比他还乖巧的小孩了”昭昭是真的好带,如今留在汀兰院里的人经过了锦秀、青栀和四爷的三重筛选把关,青栀不必像养弘晅他们那般日夜生忧,生怕有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害了他们去。
“想来昭昭长大了也会这般乖巧。”弘晅对幼弟寄予美好期盼。
昭昭一直等皇上南巡回京时,才被赐下名字——弘曜。
长大的弘曜完全辜负了兄长的期盼和憧憬,大抵是这些年青栀一直避孕,这郡王府里,他一直最为年幼,小时候的乖巧懂事全然不见,整一个上树爬墙的皮猴子。
兄长对昭昭寄予厚望,可这关我弘曜什么事?
“弘曜!你竟在夫子脸上画乌龟” 弘晅的气度和涵养在幼弟面前一溃千里
“大哥,昭昭知错了”
“你真是,若是不想读那一百二十遍,跟夫子说一声就是,你把夫子气走了,还要劳烦阿玛亲自上门致歉,你说说,因为你,阿玛都跑了多少次太学了?”
弘曜掰着指头开始数,“一,二,三……”
弘晅气得甩袖,背过身去,一副瞧多了眼疼的模样。
清风拂过汀兰苑,从庭院里典雅灰墙上的蔷薇花枝,到阳光透过的玻璃暖房,最后停驻在随意靠坐着秋千的女子身上。
青栀扶着秋千的一边绳索,饶有趣味的欣赏着合欢树下上演的“兄友弟恭”
四爷去太学找夫子登门致歉还没回来,佛果尔春跟着福晋学习如何管家,这会儿怕是被留下用膳了。
青栀抬头看天,云作鱼鳞散,煦日当空照,嗯,到饭点了,“锦秀,传膳吧,我饿了。”
弘曜掰指头数数的节奏卡顿,“大哥,额娘喊我们回家吃饭了”
见他大哥不为所动,“小爷已经能从一数到一百了,这般聪慧,应该予以嘉奖。”
弘晅心道,弘曜才四岁,从一数到一百,的确聪慧
“哥哥,兄长,昭昭数到一百了也不能用膳吗?”
“咳,去吧。”
对不住了阿玛,儿子也抵不住昭昭撒娇,还是等您回来再对昭昭严加管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