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

狂风卷着无数条鞭子，狠命的往玻璃上抽，像无数个伞兵从空中跳下；来势凶猛。连着两天的暴雨让处于绿藤市的暑气消散殆尽。 多数学校、企业因为疫情和这场暴雨破例休息。但绿藤市的特案侦查组却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不旦没有休息反而整日脚不沾地的忙着，这让所有人都怨声载道的感慨上天的不公。遇上疫情就不说了，还遇上这样的鬼天气加班。 暴雨让许多家饭店都停止了外卖，这让侦查组的人特别苦恼。

突然有人大喊：“出现场，死人了”我突然一激灵，等我们所有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冒着磅礴大雨围观， “先把人散开，死者在哪里？”这是一处废弃的公园池塘，周围都是租房子的居民。娱乐设施基本都已经没什么好的，也很少有人来这边散步。而且那还是半具尸体，没有头只有上半身，尸体上还绑着绳子，尸体异常的恐怖死前仿佛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身上没有一处皮是好的，所有的肉都是用针缝起来的，看着不是一个人的，是多个人身上的部位缝合在一起的一样 所有人脸色发白，他们接触过很多死者，却没有一次像这样惨的，没有头和下半身，四肢也没有，杂七杂八的。看样子死者不止一个人。我和小廖坐在车里，我的手止不住的发抖，水顺着袖口流到手指，顺着指尖滴落在副驾驶的地板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我望着挡风玻璃上左右工作的雨刷，陷入了沉思的不是尸体的恐怖，而是这一切仿佛都是凶手预谋好的一样。第一次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因为就这一个小地方出现那么一桩血案很可能会导致他们这些人全部被停职、革职？ 第二章 随后赶来的法医、痕检科的同志带上手套靠近尸体。在警光的闪烁下，警戒线显的苍白而又无力。它仿佛在竭尽全力的用某种方式来绽放死者的不甘和屈辱。干警干活都很麻利，这次来了不少人。 “先带报警人去城南派出所录口供，这里留给其他同志。小廖你跟我一起去” “嗯”小廖挂挡带着我和报案人王筠离开。 回去的路上小廖没有亮警灯，甚至车速十分缓慢。可能第一次看见这种案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心事重重的，足足开了半个小时才到。支队长沈强身穿制服，坐在会议室的副座上，而主座上坐的是新上任的绿藤市公安局局长杨硕。 “我的天哪，这事这么快就惊动局长了？”小廖的脸色好了很多，应该是缓过来了，在旁边小声嘀咕道 “各位快坐，先把身上擦一下，报案人让其他同志去问。”杨硕放下局长的架子招呼已经淋成落汤鸡的我和小廖坐下，支队的同志拿来了毛巾给我们擦头发。杨硕直截了当的道“在证据不确定的任何情况下，希望特案侦查组的同志帮忙协助着一起调查。大家都知道老局长三个月前退休了，我才来绿藤市做公安局局长，在我没来之前整个绿藤市风平浪静，连重大的盗窃案都没怎么发生过，但我来了三个月的时间竟然出现一起命案，而且还是行径如此恶劣、手段那么令人发指的凶杀案。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也是凶手对我们公安系统威严的藐视和挑衅” 沈强深知杨局长的深意，官场的水很深，官越大就越不好做。并且老局长退休时局长的候选人本身有五个其中杨硕是五个人中最不看好的一个，资历浅雹。甚至有几位高层领导有点反对。所以杨硕新官上任三把火，最着急的事就是做出政绩，国泰民安、太平兴旺可没想到刚三个月政绩没做出来，反而闹出了杀人案，他能不急吗？ “咳，内个”沈强把手握成拳头放到嘴巴前轻咳了一声，插话到“杨局你放心，刚才我拟定了一个方案，临时成立三二三案的专案组，组长由我担任，副组长由特案侦查组秦晊担任痕检、法医、派出所等部门的同志都已经出动了，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凶手缉拿归案” “最好是这样，对了、这个案子尽量不要造成民众恐慌才好。”杨局长若有所思的道 “是，小廖去找公关的同志，立刻去找，在案件告破之前禁止媒体干涉。”沈强明白杨硕担心舆论。杨硕起身就走了，连雨伞都忘记拿了，小廖要追出去送被沈队长栏下，道：“算了，他现在没心情打伞” 审讯室内，报案人叫王筠，男，二十四岁，绿藤市新世纪不动产公司项目二部的业务经理。吴贤负责询问，石龙负责做笔录。说到笔录， 以下为笔录内容： 吴贤问：今天凌晨，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雨花区狮子公园？ 王筠答“我就是去散步”吴贤问：你是什么时候过去的？王筠答：九点半左右，跟女朋友吵架心烦意乱的就想去散散步。吴贤问：你去散步有没有看到其他人。王筠说：没有。吴贤问：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王筠答：我想着走马路回家，就绕到了池塘那边。然后就看到漂浮起来的身体，当时天天黑了，我不敢确定是什么所以就报了警。 会议室里刚聊完了大概突然＂报告，刚在现场的同志打来电话说没有找到其他尸首申请扩大范围。”沈强听了报告后带着人立刻赶去了现场并给大家做了分组，以发现尸体上半身为中心向四周进行地毯式搜索。雨越下越大，哗啦哗啦的、虽然穿着雨衣，但雨点子砸在脸上生疼。大雨给搜索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周围的巷子漆黑一片，我跟着秦晊打着强光手电筒，翻找着巷子里的垃圾桶，当时我心里挺怕的，就怕一不小心出来一只手。经过三四个小时的搜索我们什么都没找到，仿佛那具尸体它本身只有上半身一样。而此时，雨也停了，我们所有人都疲惫不堪的回到池塘边。由法医将尸体带回去把缝合在一起的所有部位一点一点的全部的线给拆开，并排列完毕。老迟名迟宝焦，今年三十，属羊，分局刑警大队技术中队的主检法医，因为和我们对班，只要有命案现场，一般都由他配合秦晊工作。 他嘴里嚼着口香糖，似乎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对助手同时也是徒弟的李雅说：“注意记录。”随后老迟就低头检查着每一处的尸块，秦晊一脸阴沉的说道“肤质颜色不一样”老迟说“发现胸的有两个地方尸块不一样，腰部有一处不一样，尸快不是同一具尸体。还有一个不知抛尸在什么地方。目前没有发现受害者头颅，无法确定其身份。”秦晊说：“很正常，一般杀人抛尸案，凶手分尸的目的无外乎三点：第一，不让公安机关查到受害者真实身份；第二，抛尸方便；第三，人为隔断他和受害者之间的联系，避开公安机关搜查。凶手肯定将受害者的头颅藏在别的地方或者另作处理了。”沈强点点头，他环视了一圈，说：“这个地理位置相对偏僻，远离市区，周围都是漆黑一片，商店离的远，又没有工厂，看来凶手是精心挑选了这个地方来抛尸。”

秦晊说“现在的主思路是顺藤摸瓜，把死者身份确认。在居民楼那边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实质性的线索，工作量很大，辛苦哥几个了”在秦晊眼里，这一案子并不简单。而且雨那么大凶手的指纹、脚印都被大雨淋没了。他深深的知道，这次的凶手是一个高智商，高犯罪经验的人，他犯罪过程中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虽然秦晊这次任命为副组长，但实际上和这些法医部门的同志都是同事平级关系。副组长只是临时任命的，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头衔和官职。副组长只是针对这一个案子当中说话好使一些，等这个案子破了，或者交由其他队，副组长也就随之不复存在了。所以他也不会以任何领导的口吻去要求其他人做事。 “没事” 你们那边人手够不够，不够我一会打电话给沈队说一下，看能不能临时在抽调一些人过来。 “这下雨天，还是不要麻烦其他同事了吧。” “案子重要。” “好吧”暴雨一直下，不知风向的风卷着雨点，在空中转了个圈甩在张山的玻璃上，双层的钢化玻璃外传来噼噼啪啪的沉闷声。他睡不着了，从床上起身，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一边望着窗外的雨一边一支接着一支的吸烟。就这样，他对付过去一宿，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六点多钟，天亮了，是外面广场舞的声音把他吵醒的。他的手中还夹着一支燃尽的烟蒂。 一夜的未眠让秦晊的心情十分低沉，前后思索的整夜，他愈发认为这个案子并非简单的杀人抛尸案，或者说不能把这起命案当作一般的刑事案件去处理。分解、错位缝合、四肢这一连串的举动都可以看成是犯罪分子对警察的挑衅和轻蔑。这并非简单的命案，而是正与邪的较量，有一个邪恶的犯罪分子，正试图撼动人民公安的威信。 警局内，大家早早的便到了，第一件事就是开会。昨天没有参加行动的同志们也纷纷知道了这件事，这个案子是归沈强负责的，整个警局都围着这一个案子转。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案子，好几个同事都表示难以置信。 上面对案子把控的很紧，在十分钟前，沈强就接到了杨硕的电话，追问案件的进展。沈强把案子最新的眉目汇报了一遍后，杨硕才挂了电话，督促尽快破案。可见这起案子领导的重视程度。 负责这起案子的组长是沈强，但他同时是支队长，所以除非重大的情况需要汇报，基本上都是撒手不管的，只是挂职组长。具体事情都是秦晊这个副组长负责，给足了秦晊实权。包括吴贤和老迟在内之外，还有负责痕检的两名同志协助，以及李雅和石龙两名同事。班子总共凑了十几个人。

老迟表示认同，说：“不知道凶手在抛尸前是不是看过天气预报，这场大雨无形中帮了他的忙，因为雨水冲刷，抛尸现场基本被毁坏，加上刚才我们大规模搜找尸块，想要从这里找到什么线索是不可能了。”听完分析后，沈队长给我们开了一个简单的案审会 会上，秦晊让石龙给在坐的每一位发了一份老迟提供的受害者简要信息，随后他简单的描述了案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今天凌晨，我们接到一起报案，报案人王某在雨花区狮子公园的池塘内发现了尸体。接报后，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随及对整个公园展开全面搜找，但现场并没有发现受害者其他部位及头颅，在周围已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受害者身份的东西，包括衣物或其他私人物品，受害者身份待确定。刚刚发到你们手里的是技术中队提供的受害者信息，受害者是女性22－27岁之间，体型微胖，无生育史，死亡时间不确定。尸块是人为肢解拼凑形成，其他信息还要等法医进一步检验，基本情况就只有这些。”沈队把话题接了过来，说，“这案子局长很重视，市领导也亲自打电话来问相关情况，下面我分配一下工作，一组的人联合国保，治安和派出所警力分区域进行搜排，二组的人联合技术中队的同事，尽量从尸块上找到线索，同时内勤部门要联合媒体发布失踪女性的寻人启事，注意近期受理的失踪和家庭纠纷案件。” 开完会，我随既去指挥中心调取整个公园的监控。忙碌了一上午，没什么进展，负责搜找排查的同事们也没传来消息。临近中午，老迟打电话让秦晊过去，我也跟着一起去了。 推开解剖室的门，老迟和李雅正坐在一边吃着桶装方便面，见我们来了，老迟将方便面推开，问：“你们吃了吗？” 秦晊说：“还没有。” 我是没食欲了，看到这些尸块，估计几天内吃饭都会反胃吧。 老迟用舌头剔了剔牙，让李雅拿了一份报告给秦晊，然后我们走到解剖台前，看到了一具支离破碎的无头女尸。 老迟说：“因为受害者头颅和四肢缺失，无衣物和其他物品，也没有找到杀人分尸的现场，可供分析受害者状态的信息比较有限，具体信息都写在尸检报告上了。” 秦晊简单的看了看报告。 老迟补充道：“我没有在受害者的胃容物内发现常见的毒物，尸体所呈现的状态也无中毒迹象，可以排除中毒致死。而且我还发现受害者身上有几块骨头被剃除了” 秦晊不可置信问：“不是中毒致死，骨头也在来几块？难道是机械性窒息死亡？” 老迟摇摇头，说：“受害者身上出现严重的尸斑，应该是死后很久才被分尸的。但受害者心脏和肺脏表面也无出血点，尸块上也未出现樱红色改变，这一切都不太符合机械性窒息的特征。不过……” 秦晊急着追问：“不过什么？那他是怎么死的？” 老迟迟疑了一会儿，说：“根据尸体出血情况和尸块断面分析，我认为受害者很可能是被隔天分解的！并且每次分解都很小心翼翼” 我吓的一激灵，心里骂了一句娘。 老迟见我打颤，问我：“怎么，害怕了” 我干笑一声，说：“有点吧” 老迟说：“害怕是正常的，正常人都会害怕” 我心想，我不是害怕，我是怕的要死。隔夜分尸，这得多大的仇恨，要让受害者被分解又错位缝合，最后分解四肢，割掉脑袋。 以前读警校的时候听老师讲《ＣＩＳ》里那些变态杀人的手法我一直以为它只存在于书里，没想到自己现在正在真实地经历这种案件。 秦晊解释到：“凶手这么做应该是报复，而且凶手可能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死后分尸虽然没什么痛苦但是受害者生前很有可能被性侵过，不过还没有找到下体的肢体，要找到了才能确定。这只是我简单的推测” 我不可置信的问道“那凶器呢” 老迟用塑料棒点了点尸块，说：“所有尸块都是很有比例的正方形，关节部分离断面的肌肉创缘比较整齐，依此判断，凶器应该是一把刃锋利，但面比较窄的刀具，重量上不会很重，偏轻盈。” 我插了一句：“没准是水果刀。” 老迟说：“有这种可能，从凶手对受害者分解手法来看，他分解的技术很娴熟。你们知道吗，受害者的胸椎是按照肋间空隙向下，循序渐进分解的，这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和掌握的技术，而且受害者的外阴及其盆腔是连在一起被切走的，几乎是一刀成型，依此分析，凶手具有一定的人体结构和解剖知识，还有熟练的解剖技能，对分解或肢解尸体很有一套。” 秦晊问：“会不会是你的同行？” 老迟说：“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其他行业的，而且从凶手能够很淡定地将人活体分解，又有序地进行缝合，可以看出他杀人分尸的时，地点很隐蔽，应该没有老人或孩子同住，他单身或独居的可能性最大。” 秦晊嗯了一声，说：“依此推断，凶手为男性，年龄应该在20-30岁间，性格内向沉稳，有耐心，很有可能从事与解剖有关的工作，单身或者离异，独居。” 我耸耸肩，说：“这种人全市大概有几万人吧，太模糊了。”

“我们在居民楼这边打探到住在丰盛公寓的一个女孩子，已经半个月没有任何人见过她。刚刚我去敲门也没有回应，已经联系其房东”吴贤在电话里说到 “好的，先确定死者身份。你们拿头发回来做DNA对比在从房东哪里了解基本信息，确定了就联系她家里人。”秦晊认真说到 通过DNA我们知道了死者叫赵梅，女，1997年11月27日出生，汉族，大学文化，本市人， 我们拨打了她家里人的电话，让父母过来尸体辨认，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她的尸体，虽然只有上半身。后面了解到她谈了一个男朋友叫章衡是一个医生。这让我们所有人把目标定在了章衡身上，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话不简单。 “先联系章衡，问问情况”随后，我们走访所有医院找到了章衡工作的医院，院长说章衡话不多，医术精湛，前些日子说家里有事，就走了。 当我们问起章衡住在哪里的时候，院长告诉了我们一个地址让我们自己过去。 那是一栋单门独户的民房，两间正房，一间偏房，大门紧锁，秦晊找了个砖头，直接把锁子砸坏了。 推开大门，我一眼就见到了偏房前面垃圾桶内的衣物，有男人的，有女人的。 秦晊直接进了正房，刚刚推开门，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我跟在后面，闻到那味道差点直接把午饭吐出来，石龙登时就瘫在了地上，秦晊让我给指挥中心打电话，请求支援。 这个房间墙壁上喷满血迹，在房间床头柜上，我们看到了赵梅的头颅被一个玻璃器材装着，被泡在了福尔马林里面，眼睛睁的特别大。还有骨架，手掌，脚掌等器官，零零散散，被做成一件件物品摆放在旁边。 在人体组织器官的地上有一套手术用的刀片，这就是凶手的杀人分尸现场！ 那天晚上，我们彻夜未眠。 所有到现场的同事都被震惊了，包括阅尸无数的老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当晚，我们就对他进行了网上追逃，同时也发布了通缉令。 对于他为什么会如此残忍杀害赵梅，我们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各种辗转我们终于知道了章衡老家，那里早已经没人居住了，周围邻居也都换了又换。后面通过亲戚打听才知道，半年前，父母得急病死了，之后章衡也没在回去过，因为房租没到期，房东一直没过来。” 我们翻墙进入了那个小院，那是一个普通的小院子，房子里很干净，看得出章衡最后一次在离开前打扫了它，我们进了屋，屋里更是异常干净。 秦晊突然问：“猛子，你相信他父母是得急病死了吗？”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通哥问：“我觉得是章衡杀了他自己的父母。” 我摇摇头，说：“不可能吧！” 秦晊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问：“什么事？” 秦晊正要开口，手机却响了，电话是吴贤打来的，通哥按下了免提键：“说吧，有什么发现？” 吴贤说：“晊哥，你们快回来吧，那个杀人犯，就是那个章衡来局里自首了，他承认是他杀害了赵梅！” 听到这个爆炸性消息，秦晊以把车开到报废的速度赶回局里。 当我们走进办案区讯问室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面容憔悴，干干净净的男人。那一刻，我有些晃神，我不相信，这个年纪比我还要小的年轻人竟然是一个那么恐怖的杀人案的凶手。 今天下午两点左右，一个年轻人开着一辆银灰色的比克车来到局里，他同门卫说他叫章衡，就是杀害了赵梅的凶手，他想自首，门卫一听这个吓坏了，立刻给刑警大队打了电话，没一会儿，吴贤和几个同事就出来了，将他带进了办案区。 他很镇定，也没有反抗。 讯问笔录是沈队和秦晊一起做的，我负责记录。 关于秦晊讯问的问题，章衡都回答的很完整。当问及他的杀人动机时，他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以下为部分讯问笔录内容： 秦晊问“你为什么杀赵梅？” “她背叛我，我那么爱她，她居然背叛我，她说过陪我的。但她确水性杨花勾引别的男人，”章衡非常愤怒的回道 秦晊问”就因为这个理由吗？你为什么表现的如此恨她” 章衡答＂我爱她，我那么爱她，可是她确跟别人在一起，她跟那个人在一起笑的特别开心，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笑容，你懂吗？不，你根本不懂我当时的那种感觉，我恨，恨她跟我妈一样抛弃我，恨她对别人那么好，恨她跟别人在一起时笑的那么狐媚，你们不理解我有多爱她，所以你们不懂，为了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为了给她一个好的生活，我每天都是高效工作，为了她我杀了我父亲，我不想她知道我暴力的童年，我甚至婆媳关系都帮她解决了，她还不满足，还因为别的男人离开我。我们在一起六年，我居然还不如她认识三个月的那个男人，她好狠心居然因为那个男人跟我分手，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都已经在跟她谈婚论嫁了她居然说不合适，那时候我特别绝望我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是我表现的不爱她还是什么，后面我才知道都不是，都是因为她水性杨花，她没玩够，嫌弃我穷，她就是那种永远都得不到满足的人，所以我想她留下来，留下来陪我，留下来跟我好好在一起。我跟她说，她却告诉我除非她死要不然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我是为了成全她＂ 我听的不寒而栗，竟然因为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杀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