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条狭窄的小巷,并不宽广,两边大概有三米之远,也不长,大概有几十米。
墙角的青苔由于缺少阳光的关怀,逐渐向路中央蔓延,坑坑洼洼的青砖地面里还有前几天下雨的积水。
砖红色的木门上全都镌刻着斑驳的痕迹,沈烨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的左边有一口古井,看上去历史悠久 。
“奶奶?”沈烨喊了几声,见到没人回应,背过身将门带上。
一老人闻声推门而出,奶奶已年过七旬,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一条条皱纹,可听见沈烨的声音,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也放出些神采。
“小烨回来了,”奶奶的步履显得些许蹒跚。
“嗯,”沈烨点点头,连忙上前扶她。
“今天功课忙不忙?”奶奶扶着他的手笑道。
“不忙,”沈烨将奶奶扶进屋。
“你这几天忙一直住在小隋那孩子家里,别给人家添麻烦。”
“奶奶,我知道。”
“知道你今天回来,奶奶做了点饺子,快来尝尝,等会再拿点给小隋送过去,那孩子也不容易,”在沈烨的搀扶下,奶奶缓缓在桌旁坐下。
“好的,奶奶我知道了,”沈烨去到厨房,端起早已煮好摆在灶台上的饺子。
何隋家离这不远,就隔着一条胡同。
回到客厅,沈烨也拉开椅子,在奶奶对面坐下,把碗筷摆好,又夹起几个饺子放在奶奶碗里。
奶奶就那样一脸慈祥面带笑容地看着他吃,许久才拾起筷子,而沈烨不时抬头望着她露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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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啦,”何隋推开院门,大声喊道。
“咳……咳,”卧室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何隋连忙放下背包,跑进卧室,见到妈妈正试图下床,何隋即刻上前阻止,“妈,你病还没好呢,得好好休息,”说着,细心地替她掖好被子。
“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大病好不了,小病死不了,”何母面色憔悴,嘴角带着一抹勉强的笑容。
“妈,你胡说什么呢,”何隋皱眉,一脸不悦,“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已经在筹钱了,很快咱就能手术了,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乖乖养着,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手术。”
“好,”何母还是答应了,其实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她明显感受到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了,可儿子为了她的病每一天都在不停地奔波,为了筹够手术费瞒着她一人打几份工,其实她都知道,但在儿子面前还是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
何母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儿子内心满受煎熬,像这样勉强的活下去只会成为儿子的拖累,而且手术的成功率并不算高,可小隋他仍不放弃,就算手术成功,我还能再撑几年呢,可我要是……小隋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看着儿子瘦弱的背影,何母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何隋刚起身为妈妈倒了一杯水,一转头就看见妈妈坐在床头默默地擦着眼泪。
“妈,”将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这是怎么了?”何隋急忙抽出一张纸,轻轻地替她擦拭着眼泪。
“妈没事,妈就是担心……”
“你别胡思乱想了,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何隋坚信,我就只有你了,妈,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砰砰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