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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如约建成,但提出的陈意欢却一次都没有坐上去过,就像是后悔拆掉了上海的秋千架,在北平重新做一个留念想。
在北平待了数日,她总算是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本以为只是一觉睡醒身体着凉才会出现呕吐,收到蒲熠星的回信后她才知晓自己是有孕了。
三个月,这孩子不用说也能猜到是谁的,看着那张因为醉酒一同躺过的床,她心里一阵失落,终究是自己高看了在他心中的位置。
竹秋“姑娘,有客人来了。”
陈意欢.四“我知道了,一起出去吧。”
北平的深秋比不得上海,她由着竹秋帮自己披上了一件毛呢大衣,然后缓步走到了会客厅。
踏进大门,隔着一段距离她便看到了那张分外熟悉的面孔,二人认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褪下西装身着长袍。
蒲熠星“怕你在北平孤单,所以我就回老家了。”
陈意欢.四“我还以为你是监督我有没有好好吃药呢。”
许久未见,蒲熠星似乎沧桑了些,许是北平风大吹得罢。
二人很默契的没有提到檀健次,对于陈意欢来说,他现在就如一根扎在她心脏上的刺,不论是谁,拔出来都会看见那血淋淋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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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到底是没有诓骗她,他本就是北平人士,只不过家道中落这些年走南闯北受了些檀家恩惠,因此才会甘心留在上海给陈意欢做个家庭医生。
而今檀健次与宋听成了婚没再提到过陈意欢,他心觉寒凉遂离开了上海回到了北平老家。
蒲家老宅与曹家相距不远,他的太爷爷曾与曹家老太爷是私塾同窗,加之这些年蒲熠星凭借着一手医术累极了不少名气,蒲家虽不至于东山再起,却也不差。
蒲熠星“天冷了多穿点,别冻着自己。”
陈意欢.四“你怎么这么像爸爸,前些日子他给我的回信也是这样说的。”
蒲熠星“那可不成,我就比你大十岁。”
曹贵修对于陈意欢和蒲熠星的来往并没有阻止,毕竟人家是为了他的女儿好,只要是对他闺女好的人,他自然愿意交朋友。
陈意欢.四“我就是说笑的,你要是有我这么大的女儿,以后还怎么娶妻生子。”
蒲熠星“郎有情妾无意,我这娶妻就算了吧。”
蒲熠星“若是与不爱的人将就一辈子还不如一个人快活。”
蒲熠星的声音依旧冷静,丝毫没有因为陈意欢的话而慌乱半分,似乎他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什么事物和人可以左右他的情绪。
这是陈意欢对他最直观的的评价,同意也是蒲熠星愿意展示给世人看的一面。
陈意欢.四“你说得对,一个人也挺好的。”
蒲熠星的话确实没错,陈意欢从心里表示赞同,但一想到自己爱的人要同其他人一起共度余生还一直瞒着自己她就觉得难受。
此时此刻,她突然就明白了师傅曾经一个人对着月儿长叹时说的那些话了。
相爱容易,相守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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