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遇见她时,她坐在窗台上。
“Eliauk!”我叫到。
“哦,晴,你来了啊。”她没看我,像是漫不经心的,仿佛在思考什么。
“你怎么……”
“没什么的,只是看看风景,而已……”
她沉默着,继续望向窗外。
晌久,她才说:“晴……你说……最轻松的自杀方式是什么呢……”
见我惊恐地看着她,她又说:“别这样,晴,别这样看着我……啊……放下你那作为医生的想法吧……现在……我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就现在……”
“告诉我吧,晴,我只能问你了……”
她好像很疲惫。
“你是怎么想的呢,Eliauk?”
“我不知道……好像每种方法都很痛苦的说……而且……”
她又看向窗外。
“怎么说?”
“如果跳楼的话,不仅死相不好,而且在这过程中,人的感知会被无限放大,也就是说那时你就像一个得知一切的尘粒一样,你知道你的过去、现在和……和未来,但是你什么都做不了……”
“那是无能为力的时候……那是不乏绝望的时候……”
突然,她停下。
“晴,我说过……我们是朋友……现在……”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嗯……是的……”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再次沉默了,很悲伤地看着我。
她又哭了。
“你走吧,”她再次从花瓶中抽出一朵白玫瑰,不过这次的是盛开的、正值花期的白玫瑰。“你走吧,你该走了”她把花递给我,“你想到的一定会发生……”她哭着说。
我开始感到害怕,害怕她真的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