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丁程鑫,你为了那个野种,还真是脸都不要了!
说完这话,马嘉不祺将厚厚一摞钱狠狠砸在丁程鑫脸上,他转身,没有半分留恋离开。
百元大钞锋利的边角,将丁程鑫的脸颊划破,他感觉不到疼,他只是想着,两千块,就算不够手术费,也够笑笑输一次血的钱了,这样,他的笑笑又能多活几天,挺好的。
至于脸……
这么奢侈的东西,哪有笑笑的性命更重要。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丁程鑫以为马嘉祺心软了,又回来了,他连忙冲到门口,开门。
站在楼梯口的,不是马嘉祺,是笑笑。
笑笑眸光深深地凝视着马嘉祺离去的背影,小小的脸上写满了眷恋与难过。
他的手中紧紧地攥着一张纸,他的唇形无声地动了动,丁程鑫能看出来,他是喊了一声爸爸。
看到丁程鑫,笑笑连忙将手中的纸藏到了身后,他那苍白的小脸上挤出一抹纯真的笑容。
马笑笑妈妈
丁程鑫笑笑,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知道你一直想要爸爸,可是妈妈……
马笑笑笑笑有妈妈就够了。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笑笑说完这话,身子忽然一僵,如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倒在丁程鑫的怀中,一动不动。
随着他倒地,他手中的那张纸,也如同一片枯叶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丁程鑫的脚边。
丁程鑫能看到,那张纸上,画着三个人,有宝宝,有妈妈,也有……爸爸。
其实笑笑一直都是想要爸爸的,他只是怕他会难过,一直否认罢了。
他还在爸爸的旁边,很认真地写了几个稚嫩的大字。
我的盖世英雄。丁程鑫的眼泪,无声无息滚落,马嘉祺是他心中的盖世英雄,可他却是他最瞧不上的野种。
多讽刺,多悲哀!
密密麻麻的疼痛,再次将丁程鑫的心口席卷,他用力将笑笑抱在怀中,任眼泪泛滥成灾。
丁程鑫笑笑,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抱紧了笑笑,就开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带他去医院输血。 笑笑有重度地中海贫血,就算是动了这次的手术,医生说,他也活不过五岁,可若是不动这次手术,他连今年的冬天,都撑不过去。 他的笑笑才只有三岁半,他那么乖巧,那么懂事,他不甘心,他那么美好的生命,停留在这个苍凉的冬日。
丁程鑫笑笑,你坚持住,妈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医院前面的那条路口,一辆大红色的轿跑忽然从拐角冲出,狠狠地往丁程鑫的面包车上撞去。 丁程鑫猛打方向盘,那辆轿跑还是凶狠地撞到了他的车上。 天崩地裂的刹那,她清晰地看到了绿茶那张怨毒到狰狞的脸。
丁程鑫笑笑!
丁程鑫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流血,但他已经顾不上,小心翼翼地抱住浑身是血的笑笑,他就发疯似地往医院冲。
一到医院,笑笑就被送进了急救室,看着急救室外面亮着的灯,丁程鑫心中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一遍遍在心中祈祷,他的笑笑,一定不能有事。
马嘉祺丁程鑫!
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丁程鑫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就已经被马嘉祺粗鲁地按在墙上。
丁程鑫嘉祺
马嘉祺丁程鑫,谁让你故意撞茶茶的?!茶茶怀孕了,你这是要她一尸两命!
绿茶怀孕了?!
丁程鑫的指尖,颤巍巍的疼,那颗鲜活跃动的心脏,仿佛一瞬间苍老。
马嘉祺说话!
马嘉祺丁程鑫,荼荼就算不是你的亲妹妹,她也喊了你二十多年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