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喜欢,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样……”
希盼淡淡问道。
“班烊将军应有班将军的无奈吧……再说阿盼你不也身不由己嘛?”羡目耸耸肩,这其中的爱恨,他真就只是个旁观者了。
希盼这心口突然一阵揪痛,不知道咋回事,不过这一痛,倒是痛出了愤恨。
什么无奈?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能让了人,既然让了人,为什么又搞出个孩子?
“阿盼?阿盼?”
羡目见希盼的表情怨毒的很,吓得忙叫了她两声。
“那班烊现在在哪里?”
“啊?应该在炎国吧,炎国大将不在炎国能在哪儿?”
羡目眨眨无辜的眼,“你要去找班烊将军?”
“不然呢?他留的种,他不负责任啊?!”
希盼冲着羡目就吼道。
“……”
羡目被吓得都没了声,一直到希盼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他才嘀咕道,“可你现在回炎国一定没好下场吧……”
“……”
“那慕辰君泽不会善罢甘休的。单凭阿盼你现在做的事,已足够胥夜去发兵攻打炎国了。”
“……你是说他会对炎国发起战争?”
“是啊!”
希盼扯了一下嘴角,“随他好了。”
羡目愣了一下,当初盼鸣公主与慕辰君泽联姻,不正是为了避免战争么?现在却又这么无所谓了……
“你真要回炎国?”
“那我该去哪儿?”
希盼睁着眼,像是在问羡目,可更多的却是在问她自己。
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要怎么在九国纷争的乱世之中自保,躲过南靖慕辰君泽的眼,躲过炎国的眼。
“当然是南召啊!”羡目的眼睛都亮了,连忙道,
“南召?”
“是啊!”
“为什么?”
“南召人杰地灵,民风淳朴,都城繁华,最重要的是,我父王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君王。”
希盼不自觉的轻笑了声。
羡目起了劲儿,
“南召的王宫可不像南靖的王宫,四面高墙,把人死死围困住。我们南召的王宫,建造在一座湖泊中央,与陆地用桥梁相连,到了冬天会建造冰桥,逢年过节时,百姓便可以走上冰桥,参观王宫和花园。”
“对了,南召最美的便是冬天,虽然只有短短三月,从第一场初雪开始,会连续下上半个多月,直到整个南召都被银装包裹。还有冰冻十几米厚的江,湖。白日有冰雕,夜晚有冰灯,在南召,打冰球是一项很受人瞩目的运动,更别说溜冰,打雪球,堆雪人这些了……”
这羡目,一定非常爱他的国家。
“冬天过去,春天暖和起来,春猎,阅兵,还有民间花会,诗词比赛,再到夏天,可没有他们南方的酷热,捧着大西瓜坐在庭院里……”
“好了好了,打住,我已经知道你们南召的好了。”
“我还没说完呢。”
羡目嘟囔,心下失落,想着这些东西对阿盼竟无半点吸引力,眼珠一转,他忙道,
“最重要的是,南召有我啊!”
“有你?有你何用?”
希盼闭上了眼睛。
“我是南召的太子,有本太子的庇佑,阿盼,你什么都不用怕。就算南靖慕辰君泽想要抓你回去,本太子也会护你到底。”
“听着……很诱人嘛……”
希盼的脸上有浅浅的笑意。
可惜了,她不信这样的话,受人保护什么的,怎么想都不是靠谱的生存之法。
“你也知道慕辰君泽不会放过我,如果我去了南召,不是也把麻烦带到了南召?”
“阿盼,你说这客气话干嘛?我们之间……都这样儿了……”
羡目这小媳妇儿似的语气,听得希盼头皮一阵发麻,瞥了他一眼,身子别开半边,结果转眼又被羡目掰了回来,他搂着希盼的肩,硬生生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肩上,
“我们可是同生共死过了!在我们南召,过了命的交情可比亲兄弟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