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洁白的卧室,宽大的双人床上,闹钟不绝于耳响个不停,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副不把人吵醒誓不罢休架势。
“沈翊,起床了!”
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没有睡醒,被子里拱起一角,闻言动了动,像极蚕蛹蠕动,没其他动静。
“滴滴滴”
属于问心的红色闹钟也响了起来,双重魔音贯耳,沈翊不得不爬起来,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睡眼朦胧坐起身来,推了推身旁的诡异“粽子”,习惯性轻推,“问心,快起床,要迟到了!”
问心不动,睡得昏天暗地,好似天塌下都没睡觉重要,被推的烦了,隔着被子,毫不客气把扰人清梦的坏蛋,一脚踹下床底下,嘴里嘟囔一声,“不要!”
三下两下把双人蛹裹成单人蛹,不管睡意朦胧的美男如何风中凌乱,不忘吩咐一句,“不准吵我,否则晚上睡你的画室去,还有,把闹钟关了!”
心底不满嘟囔着:讨厌,是你要上班,又不是我——好累,昨晚就不该心软让这“恶狼”上来。
俊秀的外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温柔的气息,像午后的暖阳,暖的令人窒息,习以为常坐起身,听话的帮问心关了闹钟,轻手轻脚出了卧室,顺带关好门。
这是个很大的套间,四室一厅一卫一阳台,一间主卧一间画室两间客房,以暖色调为主,入目可见的是客厅正中间高高悬挂的婚纱照,男俊女美,脸上的笑绚烂又迷人。
套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六个鸡蛋,四个煎,两个蒸,准备好了后,拿了两个蒸好的白水蛋直接出了门。
沈翊是个远近闻名的画师,目前正在一所警校任职,从容走进教室,摆上一幅画,“在没有照相机的时代,画家的笔就是还原现场,他们应该忠于现实,还原真相!”拿起准备好的沙漏倒转,“今天我带的这幅画,画的是马拉之死,画里隐藏了画家的三个谎言,十分钟内,我要你们找出来!”
台下的学子们纷纷仔细查看画里的细节,时不时交头接耳讨论。
一觉睡到自然醒,舒服,毫无形象伸了一个大懒腰,掀开被子进浴室刷牙洗脸,一张红色便利贴印入眼帘,苍劲有力一排小字:煎蛋在保温箱,记得吃!
“嘻嘻!”甜意笼盖全身,看着纸条傻笑,一蹦一跳走到厨房,掀开盖子,四个金灿灿的煎蛋。
放在一边的手机轻微震动,打开点开短信内容:
老婆: “看在煎蛋的份上,原谅你了!”
如浴春风的笑不自觉荡漾开来,正要回复,一个电话不合时宜打了进来,敛了笑,接通,“喂,张局!”
沈翊偶尔帮警局画歹徒的图像,能让张局亲自打电话的一定是紧急案子。
大概了解了下经过,电话给了目击者,根据目击者的描述,一笔一划画了起来。
另外一边,杜城实在受不了无限等待,还是为了等一张虚无缥缈只根据描述就画出来的图像,不听蒋峰劝阻,直接带人进入歹徒最后进来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