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轻轻揭过柳如斐领口的衣料,便想要查看伤处,一边又喝骂屋内的丫鬟,
沈嘉木“都愣着做什么?没见姨娘被烫到了吗?还不快去拿烫伤的药物,再去请大夫过来!姨娘要是有什么长短,揭了你们的皮都是轻的!”
比起沈嘉木,柳如斐更加大惊失色,连声道,
柳如斐(继夫人)“不必了!不必了!”
取心头血疗亲,不过是在沈培元面前讨好的手段,她可没有那么傻,为了沈嘉木这个眼中钉割自己的肉取自己的血。这要让沈嘉木拆了绷带上药,那可就全露馅儿了!
沈嘉木“姨娘别孩子气,还是上了药安心。毕竟姨娘是因我而伤,要是有什么意外,嘉木必定愧疚终生!”
沈嘉木哪里肯让她轻易蒙混过关,笑着道,依然执着地要为她上药。
柳如斐心中忐忑,如果当着沈培元的面被拆穿,那后果……柳如斐不动声色地暗地掐了沈月初一把,想让她解围。
沈月初醒悟,急忙道,
沈月初“大姐姐先坐下。我们都是来探望你的,如果让你劳动,那反而违背了本意。再说,大姐姐犹在病重,怎么能再见血呢?这太不吉利了。还是让姨娘回再上药的好!”
她这一番关爱之语,立即赢得沈培元赞赏地点头。
沈嘉木“二妹妹这话就不对了,姨娘本就是我的庶母,此番又是为了救我而受伤,这样的大恩大德,从今往后,我也只能把姨娘当做我的亲生母亲来侍奉了。试问,哪里有母亲受伤,却因为女儿生病而不上药诊治的?我要是此时还计较这些,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沈嘉木义正词严地道,神色坚决凛然,
沈嘉木“再说,有姨娘如此珍贵的药引,我的病必然会好。还是赶快把绷带解下来,重新上药,免得耽误了时候。”
她这话说得重了,又有理有据,顿时把沈月初噎得哑口无言。
沈培元点点头,道,
沈培元“嘉儿说的是,既然她都不计较,又是自己家里,伤势要紧,如斐你就别推辞了。”
见沈嘉木轻易将了沈月初的军,柳如斐心中大急,暗骂沈月初不中用。但沈培元都已经发话,她再推辞也不合适,只能勉强笑道,
柳如斐(继夫人)“多谢老爷关爱,那我就等药拿来上药好了。”
偏巧小丫鬟没眼色,被沈嘉木一吓,很快就拿了烫伤和刀伤的药物过来。
柳如斐也不顾上想怎么收拾这个笨丫鬟,只想拖延时间,却偏偏无话推脱,只能慢慢地撩开衣服,准备解绷带,心头惴惴不安,不知道待会儿要如何向沈培元解释。
眼看着就要露馅儿,旁边的严嬷嬷突然道,
万能人物“(严嬷嬷)哎哟,姨娘跟大小姐都是千金之体,哪给人上过药?再说,众目睽睽之下,还有老爷在,虽然剩下的嬷嬷丫鬟都是女子,但是姨娘哪能如此露出胸口呢?这太不成话了!还是老奴带姨娘到屏风后面去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