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年纪是姐妹中最大的,但终不过是个十四五岁姑娘家,又是被退婚之人,却能如此体贴懂事,想到沈月初的清誉,沈府的面子和父亲的面子,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却还要替别人想,张口闭口也不提自己。相比较而言,作为妹妹,沈月初不但不体恤姐姐,方才反而带刺地提起退婚之事,未免显得心胸狭窄,不够关爱姐妹。
从来只是她陷害沈嘉木的份儿,沈月初怎么也没想到沈嘉木会主动出击,一时傻了眼,
见沈培元面色不善,沈月初又无言以对,柳如斐心中着急,忙笑道,
柳如斐“嘉木你这是什么话?你和初儿是姐妹,初儿怎会为此生气?就算生气,也是气那丞相府欺人太甚,替你抱不平!”
说着,似乎无意中碰到胸口,“啊”的一声低吟出声,面露痛色,一下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
看着柳如斐面色发白,额头有冷汗,沈培元心头涌起了一股柔情,再看看沈月初,方才的不悦登时烟消云散,柔声道,
沈培元“你身上有伤,还是小心些,快坐下吧!”
沈嘉木“姨娘怎么会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明知道柳如斐是在做戏,沈嘉木还是故作不知,紧皱着眉头,满眼惊讶地问道————若不让柳如斐把戏唱起来,后面她又如何能够砸场子呢?
柳如斐神色苍白,却仍然笑得慈爱,
柳如斐“没什么要紧的,嘉儿不必放在心上。”
沈培元却感叹道,
#沈培元“嘉儿你有所不知,之前你病得昏昏沉沉的,昼夜不醒,你柳姨娘忧心不已,四下延医。也不知道哪来的游方医生,居然说要以活人的心头血为药引子,才能彻底治好你。你柳姨娘知道后,当即回房,用刀划破心口处,流了小半碗的心头血,给你做药引。没想到,服下后竟真的好了起来。那心头血可不是容易取得,每每流出一滴就要痛的死去活来,柳姨娘待你如此慈爱诚心,却又不功自傲,这样大的事情,连跟你说一声都没有。”
沈培元对着柳如斐点了点头,赞赏地道,
沈培元“如斐啊,我把沈府和嘉儿交给你,还真是个正确的选择,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柳如斐故作羞涩地低下头,姿容娇媚,
柳如斐“老爷别这样说。”
沈月初趁势撒娇道,
沈月初“姨娘,你对大姐姐比对我还好,只疼她,不疼我了,初儿不依,姨娘是个惯会偏心的,什么好东西好的事都第一个想的大姐姐!”
#嬷嬷“(严嬷嬷)二小姐快别这么说,姨娘这是大慈,是咱们沈府的福气啊!”
旁边严嬷嬷闻言,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一副感激的模样,继续说道,
嬷嬷“(严嬷嬷)老奴也想不到,柳姨娘如此娇弱,然能忍痛割心头肉取心头血为大小姐治病,可见姨娘对大小姐的慈爱之心,实在是感天动地,这才让大小姐的病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