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满天星。

他是主角，她是配角。

肆临“下个周末我不忙，言言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他越是对她温柔，她越是鼻子酸涩，像是心尖被刀划破般疼痛不止。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尽量控制住颤抖的声线。

白言“我想你陪我看一次日落。”

肆临“好。”

肆临察觉到了白言的不对劲，想把她转过来，看看她的脸。

白言很抗拒，但没有肆临力气大，被转过来时，她将头埋在他温热的胸膛。

肆临“怎么啦？”

肆临有规律地轻轻拍打她的背。

白言“没事，就是看到一篇虐文，一时没忍住。”

肆临“噗嗤。”

看小说看哭的女孩子很可爱的好吧。

肆临几乎没有看穿过她的脆弱，此刻，他忽然看到了刺猬的柔软。

肆临“我们家言言冰雪聪明，改个结局？”

小说的结局可以改，但现实只能按部就班，遗憾就是遗憾，积攒不了希望。

白言“嗯。”

白言轻声答应。

她无法亲口和他告别。

那一晚，她和他相拥而眠。

……

五日期限快到时，肆石洽打来了电话。

肆石洽“只要你想好了，一千万我现在就帮你妈还上。”

白言“一天时间，我跟他告个别。”

肆石洽“是个聪明人。”

“嘟嘟嘟”，电话挂断的忙音让白言听得出了神。

该结束了……

肆临“这是要出国玩？”

肆临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机票，白言故意放在显眼的位置。

白言“啊？是……”

白言装作慌慌张张的样子。

真是拙劣的表演。

肆临“出国留学的申请书又是怎么回事？”

肆临眼角微红，白言不敢看他。

白言“对不起，名额只有一个，我……需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说完这句，世界仿佛都安静了，空气凝固得可怕。

肆临“我呢？你把我放在哪里？”

肆临用力抓住白言的手，气愤地质问，手腕纤细得一只手可以轻松包住。

白言“对不起……对不起……”

白言忍住眼角的晶莹，她怕自己一哭就再也止不住了。

肆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会走到最后？”

肆临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第一次朝她吼，他眼角通红，仿佛要把她撕成碎片。

这一刻起，白言知道，他的温柔不会再属于她了。

肆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

面对肆临一连串的问题，白言除了说对不起，她别无解释。

肆临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她根本就不爱自己。

他满心期盼他们的未来，她却在为自己寻找退路。

她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肆临手上的力很大，白言吃痛地叫了一声。

肆临像是回过神似的，放开她，收敛了可怕的模样。

沉寂了许久，肆临还是听到了这辈子都不想听的话。

白言“我们……分手吧。”

肆临闭上眼睛，心拔凉拔凉的。

肆临“国界而已，我可以每天聊天，每天视频……总之不要分手……”

他几乎是哀求。

那么高傲的他，究竟是为她低了头。

白言的心疼得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噬心，疼痛密密麻麻的，清晰而深刻。

白言“异国恋，我不接受。”

肆临“其实，我也可以等的，等你回来……”

白言“肆临，我不能保证我会一直喜欢你。”

肆临一愣，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道如何乞求原谅。

可是，错的，明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