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石洽“这是你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肆石洽掏出一张照片,指了指上面的小男孩。
白言“是的,叔叔。”
白言不知道肆石洽意欲何为。
肆石洽“说实话,我不太满意你,我看上的儿媳是董思璇。董家与肆家门当户对,而你没有利用价值。”
白言“叔叔,如果你今天是特意来贬低我的,那大可不必,我认得清自己的位置。”
说完,白言就准备离开。
肆石洽“如果你不离开我儿子,你这弟弟可就不会一直好过下去。”
白言“你要做什么?”
肆石洽“只要你违背我的意愿,会发生什么,你马上就回知晓答案了。”
白言“你威胁我?”
肆石洽“这是警告。”
白言眸中的冷冽不再隐藏。
白言“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儿子?”
肆石洽“如果他知晓了半分,我会给你点颜色瞧瞧,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肆石洽不再废话,提着包就走了。
留白言在原地慌神。
晚上,白言满脑子回荡着肆石洽的话,怎么睡都睡不着。
她赤着脚,蹑手蹑脚地打开了肆临的房门。
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小夜灯和电脑屏幕还亮着。
肆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眉头紧缩,满脸疲倦。
白言不禁心头一揪,轻轻为他盖上一件衣服。
肆临“言言,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肆临抓住白言给他盖衣服的手。
她的手冰冰凉凉的,肆临握紧了些。
白言“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你房间的灯还亮着,就进来看看。”
肆临“嗯,快回去睡觉吧,别着凉了。”
肆临盯着白言光着的脚丫子,不觉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白言“不要,看着你睡,我才安心。”
肆临明白了白言的意思,淡淡一笑,温柔从眸底溢出,一如今晚明朗柔和的月色,但却遮掩不了他深深的疲惫。
肆临“好。”
肆临抱起白言径直向床走去。
不一会儿,耳边便传来了肆临轻轻的,均匀的呼吸声。
这几天,他累坏了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肆临的身影,桌上的早餐却已经准备好了。
她是不是给他添麻烦了?如果是董思璇,他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是他的累赘……
洛欣“言言……”
电话里,洛欣的声音颤抖着,还带着哭腔。
白言“怎么了?”
白言心中一紧。
洛欣“你弟弟做完手术,在家静养,那群要债的突然找上了门,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抢走了。如果五日之内不把钱还清,就对你弟弟不客气。”
洛欣哭得更大声了。
白言“欠了多少?”
电话那头顿了顿。
洛欣“一千万。”
白言“怎么这么多?”
白言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洛欣“可可他爸当年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就跑了。”
洛欣心底的苦楚一瞬间释放了出来。
她边哭边和白言讲述着她这么些年的不幸,痛苦。
白言有些心软了,可惜她没那么多钱了。
白言“抱歉,我还是个学生,没那么多钱。”
洛欣“言言,你不是还有你爸吗,找他要要,他平时应该挺疼你的。”
白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白家受尽委屈,一声未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