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耐着性子跟随谭江的步伐转动。谭江看着司南那几乎要杀了自己的眼神,哭笑不得。
“有必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吗?”
司南咬着后槽牙冷声说道。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有很急的事情要做。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拉着我不放。要不是谭伯父在场,失了米粉面子。你觉得,你现在还这么有兴致的跳舞。”
谭江不敢接话,他算是摸准了司南的脾气。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脾气。
“那真是谢谢你高抬贵手。”
随着音乐旋律,谭江的舞步也随之加快。
“快结束了,你在忍耐一下。”
谭江柔和的话语传来,司南叹了口气。挫过谭江偷眼扫了眼战临渊。
自打她从二楼出现,一直到曲终。司南就觉得一直有道炽热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司南不用多想都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注目,谭江的所作所为无疑把自己从暗处推到了明面。
也就是说,她在圈子里又有了一个可以活动的身份。
对于谭江的行为司南一时摸不着头脑。
舞毕,场内想起一阵掌声。司南礼貌性的鞠了躬。眼角立刻就看到战临渊的视线扫了过来。
司南顿时心里狂跳。身体下意识的紧绷。
她该不会是猜到自己是谁了吧。
战临渊目光盯着那抹身影只觉得在吗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眉头下意识的皱着,深邃的眼眸疑惑的看向远走的司南。
出了谭家大宅的司南,轻松了你口气。在谭江无可奈何的神情下,司南大摇大摆开走了他的豪车。
而大厅里此刻依旧热闹非凡,,丝毫没有因为司南的离开而有所减少。
谭江端着酒杯优雅得在这人群中来回穿梭,谭世忠看着这一切,嘴角渐渐露出一抹笑意。在仆人的推动下,悄然的离开这场宴会。
管家关文元将谭世忠推到阳台,放在一个安全的区域。
关文元将水杯送到谭世忠的手边,面带欣慰的看向谭世忠。
“少爷是长大了。这些事老爷您可以放手让少爷去做了。”
谭世忠闻言,低头看着手中的被子。杯中只是简单的清水,就像数年前的谭江单纯。
“近几年谭江的成长我看得见,多亏了今日的那位小姐。”
话说到这里,谭世忠的面上划过一丝忧愁。
关文元看到这幅场景,不由欲言又止。
“老爷,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谭世忠闻言,抬头看着关文元。却见他眉头紧锁一脸的迟疑。
谭世忠一笑。
“还有你不敢说的话”
关文元闻言,吓了一跳。
“老爷,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以前都是老爷放任小的。”
关文元一脸的笑意,说实在的,孙没有当年的点滴,哪有现在的关文元。
“少爷将此人入族谱这件事却要照做吗?”
关文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谭世忠,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谭世忠看着关文元一脸的慎重的神色,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
“老关啊老关,现在掌家的是谭江。你说呢?”
谭世忠似笑非笑的看着关文元,关文元被谭世忠看的一愣,随即也一笑。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直白。
翌日,司南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左手托着后脑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视线内的时钟。
今日是华冠大学月考的日子,凡是大一的学生无一人可以逃避。
百十来的座位,紧紧做了三十个位置。打散的位置防止相互作弊,却成了众多学生的沙发。
此刻距离交卷还有半个小时,不过看这课堂里近一半的人探头探脑得样子。纪黎相信要不是他在这里,课堂上怕是早就没人了。
尤其那位,从试卷发下十分钟后,就一直盯着闹钟。
司南的动作,他看得清楚。她不是想出去吗?自己偏不让。
想起前几日这丫头身为班长却接连请假的样子,不由有些恼火。后果就是导致自己没有理由向校长请假。
想到这里纪黎缓步走下讲台,他决定看看这位大神试卷答得怎么样了。
司南虽然盯着时钟,但四周其他人的举动一直都在他的视线内。尤其纪黎,从他从讲台走下来的开始,司南就知道这人要搞事情。
司南顿时心里哀嚎,
老天啊,快来人收了这个妖孽。
不是司南怕,是烦。要知道和这个男人磨嘴皮子真的是要废一番功夫。而且很多时候还得不到好。
眼见纪黎离得越来越近,司南干脆眼睛一闭,将卷子翻了个面。趴在桌子上睡觉。
近前,纪黎俯视着司南。看着被司南捂的严严实实的试卷,轻笑一声。
“看来有的同学对于自己的成绩很是自信啊。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这次的题目挺难的。大二的人很少有人做满分的。所以最后十分钟好好看看,免得对的改成错的了。”
说着扫了一眼依旧趴着不动的司南,
“第一次月考记录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