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宵打着伞,艰难的行走在水中,水逐渐淹没了小腿肚,他回头看,幸好,百姓已经向高处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看着身上湿透了的衣裳,看来打这个伞也是没什么必要了。
他一把扔掉了手中的伞,那白伞顺着风一路飘荡,落入水中随波逐流。
“主子!”
闻声望去,翻涌的洪水激烈的奔来
“走!”
河水从他面前奔驰而过,这一处在他赶到时,已经来不及加固堤坝,他只得派人连夜让民众往高处走。
顾罖的一纸书信肯定了他的权利和做法,他更加大胆的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你让人在下游再筑堤坝,还有……让人继续加高这里堤坝吧。”
这河水两岸被淹没,百姓只得一直向后退。
躲到暂时安全的高处,天边一只信鸽揪着一张纸,缓缓飞来。
霄烨小心取出,简略的看了看,有些为难 。
“那个……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何风宵扯过他手中的信:“什么该说不说,都这样了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那边回信说,说银钱不够了。”
何风宵疑惑,“那和我讲有什么用啊?是陛下让他们去多筑筑堤坝,如果可以在灾情稳定后,再修个水库。”
“你让他……上奏给皇上吧……”
皇宫内,几近几天,濛閖使者算着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南国的公主没有和亲,他也没有回去,南国到底干了什么?为何这几个月来,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他真的是被关久了。
他才发现,已经没人管着他了,他为所欲为的在南国的皇宫内肆意乱跑,当然,他也不敢太冒险。
遇上宫内装扮鲜艳的贵人,他还会打个招呼呢。
这么多天过来,他真是要被逼疯了!
他蹲坐在角落里,问陪着他来的侍从,“喂,你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濛閖怎么还不发兵?”
那侍从鬼鬼祟祟的跑来,“大人,听说两国已经交战了!”
“什么?!”使者大惊,“怎么会呢?”
“那南国当真是不想嫁女儿过去,看来也不想以钱财来维护两国和平,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和濛閖交战。”
“一看那皇帝就要面子,他肯定是不会不接受的。”
那侍从问他:“可是濛閖打起仗来没有头脑,光是只会肉搏,蛮用武力,民心不稳,皇帝也昏庸无道……”
使者急忙捂住他的嘴,“话可不能乱讲。”
侍从掰开他的手:“小的也没说错什么吧?”
“况且,况且我们在南国,两国交战中,哪里有人会管我说些什么。”
“说不定濛閖还会败呢。”
使者低下头来,“这若是败了,那就无家可归咯!”
一个月不能回到故乡,现在获得了一点点的自由,却知道了故乡都要消失,他的母国都要覆灭。是何心情。
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再拍拍手,“天命,不可违啊!”
“走吧。”
侍从又问他,“大人啊?你记不记得,曾经南国就想要拿下我们这小国,还是我们的一位公主和亲才暂时和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