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离答的云淡风轻,“凝亲王,你记得吗?”
顾希月回想,母后好像有和她提过一嘴。
“那场动乱就是他发动的?”
“火烧将军府那年,我的父亲就是他杀死的。”
“那你不多刺他几剑?”
沈煜离听到这话,他好像也有些后悔,“没事,他还是死了。”
……
“涂山工程不日开始,那这里还拜托你了。”
顾希月把方案设计交给了谢东凝,他是沈煜离的得力部下,他说交给他,她可以放心。
“殿下,这些人都是您调的,那……他们会信我吗?”
“不必担心,既然大权交予你,那我也必定会和他们说一声。”
“那就还希望你不要让百姓失望,也不要让沈煜离失望。”
他今年岁数和何风宵一般大,也有了一番作为,但却是沈煜离在边关带回的一流民,听说他父母双亡,家中只剩他一人,如此悲惨的遭遇未免有些熟悉。他便在军中待了一年又一年。
沈军就是他的家,这里的每一个士兵都是他的亲人。
从江北离开时,她清点了军中的军粮,够用五天,刚好到京的日子,那余下的粮食,就用来赈灾吧。
“殿下,你……军队里还有多余两天的粮食,能不能把它先发放给这里的百姓呢?”
“你叫我大名会怎么样吗?”
“此次回京本就带不了多少粮食,你若是觉得想发给百姓缓解一下灾情,那你便去吧。”
顾希月刚想命人去拿粮食,却有人此时来报。
“皇上有旨,还请殿下,单将军接旨吧。”
拉开圣旨,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拿下濛閖。”
顾希月一点一点凑过来,看清那黄色的圣旨上写着几个字。
“父皇又干什么?”
“他在想什么拿下濛閖?”
“虽然地不大,但是物产也不是很丰富,拿它干什么?”
从京都派来的人回答,“公主不知道吧,这些天濛閖的人派了使者来我南朝,点名说要一位公主和濛閖的元首和亲,陛下也抉择不了,人就在那盯着他。”
“他们还放话,说……要是不和亲要么出兵,要么给他银钱万两,怎么说都是威胁。”
“陛下哪受得了这个气,再说,要和亲,那不指定就只能您去,您还这么小,但我朝也没有比您更大的了,陛下可不想您去受那个罪。”
“所以……还要劳烦二位,尽早拿下濛閖,步步紧逼,如今濛閖派来的使者也已经被留在了京都,与其说是留,不如说是关押。”
京都,使者瞧了瞧四处漏风的屋子,问顾罖让跟着的侍从,“你们南国就这么对待使者的?这什么破地方?”
那个侍从白眼连连,“哎呀,那真是难为您了,我们南国没那么多钱,宫殿也是这么破破烂烂的,您也就将就一下?”
宫殿?破破烂烂的?
他记得他看到的不是啊,明明那金灿灿的光就要把他眼睛给照瞎了,而且南国地大物博,居然和他讲银钱不足?不足以让他有个好地方?
“你们不会是……故意安排这么个地方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