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罖气的脸都涨红了:“来来来,你上去,你本事挺大的。”
顾希月无所谓,那么多年他没注意她,在暗处她的努力他倒是一分没看见,只顾着她顾清滦。
她习武,弹琴,吹笛,起舞,背诵诗文他是一点没见过。
曲调由婉转逐渐转为激烈,舞姿翩翩,随着奏乐由柔和转为刚劲有力。
一曲落,掌声纷纷,顾清滦脸上就更挂不住了,一脸气愤的盯着她。
顾罖笑了:“着实……不错。”
下午宫宴结束后,还有家宴,顾希月说回宫路上摔了一跤,想休息会。
沈煜离顾希月两人倒串通好了,都告病不出门。
顾涵懿看着两人位置都空了,只有他一人,实在无聊
顾希月打开房门,跑到坤宁宫西侧。
“沈煜离?”
“在。”
她转身便看见少年郎:“我在想啊,晚上顾清滦要怎么吓唬我。”
“她的把戏就那么些,放蛇你都见过了。”
“好了,沅沅不怕,我晚上陪着你好不好。”
另一边,家宴上一片和气。
“懿阳今日怎么不舒服了?皇后要多照看照看。”
顾罖一边享用着桌上美味佳肴,一边欣赏着她后宫三千佳丽。
德妃手中举着一杯酒想要敬顾罖:“皇上。”
顾罖笑容满面。转眼间那笑容便消失不见。
德妃突然觉得恶心不适,顾罖急急忙忙的宣太医。
秦谭淑淡定自若的坐上上方慢慢的等待太医院派人来诊脉。
不出意外,德妃将又有一子。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两个月了。”
德妃用丝巾捂嘴一笑,用余光看看顾罖,单方面希望眼神拉丝。
宴席散后,顾涵懿回到坤宁宫中,把今日宴上的事都一一说了一遍。
“你没看见她的眼神,给我也恶心到了。”
夜深人静时,沈煜离在书案上看着书卷。
“哥哥,你不困吗?”
顾希月拍拍皱巴巴的被子。
大致子时,顾希月睡眼朦胧,看着窗外月光明亮,顾希月从暖和的被子里爬出来,披上一件斗篷,再看一旁的书案上。
少年也是被睡意包裹,倒在了一片诗歌的书卷中。
顾希月刚想把斗篷给他盖上,他却抬头。
“怎么醒了?”
“睡不着了,她今日大抵也是不会干什么了。要不然你回去睡觉吧?书案上不好睡的。”
“那你不怕了?”他接过她手上的斗篷,披在肩上。
“我这么多年也练和师父练过一些,没什么事的。”
今夜每个宫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除了坤宁宫内皇上皇后在闲聊外,其它宫里小孩该是睡了,一些嫔妃娘娘们就不知道在做什么了。
承乾宫里,那宫门锁的死死的。
却时不时传来男女嬉闹声。
“你小声些,万一被听去怎么办。”胆怯的侍卫考虑倒是周全。
“我这些年来无子嗣,就是连皇上的面也没见过几回。”
“处处受着那些宫里妃子的辱骂。”
“我还怕他?他怎不杀了我。”
沈婉容迷迷糊糊的举起杯:“喝啊,你愣着做什么,这酒可是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