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燕岭月轻唤一声,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大人…”燕岭月扯住了楼靖野的衣袖,“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燕岭月把头压的很低很低,生怕他看出些什么。
“予期,相信我,我会处理掉那些伤害你的人…”如果你也是南燕派来的人…
“谢谢大人…”燕岭月带着些呜咽声,“我想求大人一件事…我有一个好友是一起从南燕被带来的…可不可以…”
燕岭月眸子里带着动容,楼靖野与他相处半月有余,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
“嗯。”楼靖野冷冷地应了一声,将牵着自己衣袖的手按下。
“我救了你,这就是你的报酬?”楼靖野斜着身子,瞥了一眼燕岭月。
“什么?”燕岭月顿了一下。
燕岭月慌了一下,然后看向楼靖野。他靠在石雕让,墨倾的发丝盖住了他的眼睛,有些许看不清他不悦的意图。
“无妨,这是我的腰牌。”楼靖野递过来一块玄铁令牌。
。
“肖策,我来接你了…”
肖策隐隐约约听到燕岭月的声音。
“殿下…”肖策咳嗽了两声,“我快死了吗…”他伸手想去碰燕岭月的脸,顿了一下,又缩回去了。
我太脏了…会弄脏殿下的…
“别怕。”
肖策还未缩回的手被燕岭月紧紧地握住。
“殿下…是殿下吗…?”肖策勉强撑起身体,两只手轻轻地捧起燕岭月的脸。呜咽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以为就要错过殿下了…
“好痛…”肖策轻唤一声,暗色的衣裳被血渍染得更是刺眼。
“肖策…”
燕岭月微微皱眉,一手拉开了他的袖口。一股腐烂的血沫味溢出,小小的胸口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我带你去上药。”燕岭月支楞起肖策的身体,背起他,一步一步往药阁走去。
殿下…殿下没有忘记我。
肖策本是血迹的嘴角带上了一丝弧度。
。
长盛街倒是热闹,喧闹声中一辆马车停在了楼府门前。
天也带着些许燥热,或是怕闷气,马车的帘子被撩了起来,里头的男子安静地捧着一卷竹卷,指腹抵着竹卷上的字体,轻轻摩挲着。
“楼大人,到了。”小厮敲了敲马车。
“嗯。”马车内响起一声清冷的男音。接着被拉起的车帘后探出一个身穿紫红色朝服的男子,如墨的长发随清风散下,一双柔情的桃花眼呆呆地看着楼府的石雕下的小板凳。
“他呢?”楼靖野不经意间探口。
“谁?”小厮一脸迷惑。
“无事,你退下吧。”
“安忧。”楼靖野嘴角一动。
“大人,他在给那个男子上药。”
“啪塔”
楼靖野手中淡色的糖人碎了一手,白皙修长的指节染上了些许糖渍。
“知道了。”楼靖野低下头一笑,玉白的虎牙磕在薄唇上,微微用力,渗出些许血色。
脑海中是刚刚接燕岭月回府的那个晚上。
那夜楼靖野如往常走下马车。
直直看去,长街灯火阑珊。
月色半倾细柳,银色的月光洒在少年的额间,轻轻地在他的肩上盖上一件乳色薄纱。
少年守着一盘桃花酥,攀附着石雕入眠,浓墨细长的睫毛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颤动着。
自那以后楼靖野很少晚归。
“楼大人,再喝一杯。”
“不了,家中还有人等我。”
“就一杯。”
“我要是晚归了,怕是他会难眠。”
“哈哈哈…没想到楼大人权势滔天,却心窝子藏了娇人啊!”
“见笑了。”
……
“走…”楼靖野捏了捏肩膀,眸色冰凉,“去看看那个野男人。”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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