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两只蛰伏在暗处的蜘蛛,一丝丝的,编织出了这张名为“复仇”的大网,今天,便是那个收网的日子,一切都非常顺利,唯一让他觉得有些遗憾的,是有个他熟悉的女孩上了车。
他没想到她会上车,在这个时节,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放假回家,她本不应该留在w市,不应该留在学校里,更不该在这个非周末的时段出行。
那是个和他女儿一样,笑起来眼睛像是弯月的姑娘,也像他的女儿一样天真可爱,甚至读着一样的学校,学着一样的学科,总忍不住让他想到自己的女儿,每次,只要上车时,他身后还有空位,她一定坐在那个位置,和他聊几句家常,问候几句他的近况。
因为她,他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年女儿来w市上学,他没有继续开大货车,而是选择辞去工作陪她来到这个城市,在她上学的路上当一名接来送往的公交车司机,会不会她的女儿就不会死,她的女儿会不会像这个女孩一样,坐在他身后的位置上,叽叽喳喳着一天的见闻,撒着娇求他下班后一起去哪里逛逛。
他胆子不大,开车小心,是绝不会让任何人出事的,每一次陷入想象,悔恨与思念都让他心如刀绞。他憎恨这个世界,更憎恨那个懦弱又可悲的自己,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的箭,那个姑娘虽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
“对不起……”看着前方的道路,王兴德的眼眶渐渐被什么染湿,他们一家,终于要团聚了。
这一次循环, 所有人都非常小心,包括李诗情。
当她坐在司机的身后时, 司机甚至没发觉后面的空位上多了一个人。
这一次小哥更有经验, 提前找口罩男借了包里裹小猫的外套, 从陶映红身旁走过时一把将外套罩在她的头上。
原本紧盯着窗外的大婶视线被突然从天而降的外套遮蔽,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抓自己的塑料袋,却被健壮大叔一把抓住了双手,从座位里提了起来,小哥趁机从她口袋里掏出了那把小刀,和大叔一起, 把她摁倒在了车子的地板上。
沈阮软用力从陶映红双腿间把高压锅抱了出来,快速的远离陶映红双腿所能触及的范围。
乘客们看见刀已经懵了, 搞不明白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主动开口去问,人人都吓得瑟缩发抖。
事情发生的特别快,司机只来得回头看一眼。
匆匆一眼,只能看到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壮汉把他妻子摁在地上,具体什么情况,根本推测不出来,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安的预感,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假装什么都不知情,继续开车。
但小哥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他最后一丝侥幸,“王兴德,你妻子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高压锅也在我们手里,现在收手靠边停车,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小哥没有把罩着大婶脸面的外套拿开,只对着车子前方的司机大喊,“我们警方是不会允许你们的计划得逞的,趁着事情还没闹大,自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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