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恶心,他用香箸刺戳着那虫身,可呲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朱红色的粉末,在粉末出现后虫子消失了,变成了一滩香屑。
他伸出手,指腹抹了大半后走到了籁的身边,只是几步路,掉下的香屑便沾染到了衣服上,头昏昏的。
或许年幼时的病痛也和这有关系,他没出声,只是在确认并没有人在外徘徊时将指腹擦上了籁耳后的悔字。
凸起的悔字一下子染上染色,香取沢潇也在此刻感受到了异于常人的温度。
籁的喉间发出低压的声音,呜咽着像是有口气没有咽下去一般。
鬼吗?他扯住了籁的衣服,将指腹擦干净后站起身来。
香取沢潇“镶提过的,行动自如的死人吗?”
他轻轻踢踢籁的腰腹,果然,是鬼。
他被籁掐住了小腿,指尖扯破了他的衣服,他蹙眉举起一边的托盘,扔下去后砸红了籁的手臂。
他抬头看向香取沢潇,面容和先前无异,只是脖颈上出现了凸起的青筋,眼球也有些突出,瞳仁缩小,眼白也有些血红。
他张张口方要说话便被籁的指尖刺破了腿肉,他闷哼一声却不能发出声响,可血气却一瞬间翻涌在口鼻腔内。
血气来自于因为用力而划到尖牙的软舌,好痛,该死的东西,他向后扯着,在籁松开手后看向房门,外面是安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籁不能出去,他得想办法叫人进来解决籁,如果镶在外面的话,他举起一旁的茶杯朝着门框扔去,破碎的声音响起后他的声音放大。
香取沢潇“让镶进来,我有话问他。”
门被人立刻推开,镶的掌心搭在刀柄上,看向地上姿态狰狞的籁。
香取沢潇“小心杯子的碎片,也别弄出什么声响。”
镶“附近没人,只有我。”
香取沢潇“意思是你听见声音也没想着进来?”
没得到回答,香取沢潇也没再说话了,或许是香取凛阖吩咐的,也确实,这件事不能让不信任的人知道。
小野田十三年前还在这里,这件事不能被人知道,否则会有损家族名誉,如果传出去,香取沢潇都能够想象到会发生什么。
不过此刻籁的反应更有意思些,在闻到指尖的血液味道时他先是扭动着和刚才的虫子一样,在看到火光后又扭曲着爬过去。
香取沢潇“父亲,我想和你谈谈。”
香取沢潇“和小野田有关的事情。”
不在意回答,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小野田的事情,那样怪异的气味,和莫名其妙的不适。
年幼时的苦痛是源于自己无比感恩的管家?做不到,那个人对他很好,父母没有给予的关心,旁人没有给予的目光,小野田全部都有回应。
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那还是别告诉他的好,因为没办法接受那样的回答。
香取沢潇“父亲,你知道吗?”
香取沢潇说的话在他脑海之中徘徊,知道……知道小野田做的事,他造成的痛苦伴随他的儿子长达五年之久,是诅咒,那是诅咒吧?
诅咒离开了他,来到了的孩子身上。
他无数次寻找着解决诅咒的方法,也确实,在再次回到主家部分的视线时物极必反了。
那是的小野田说:“诅咒是你自己。”
明白的。
他可以直接杀死自己的好友小野田,却因为惧怕名声受损只是将他关押在后山的院落中。
他和香取银淮也没那么相爱,但为了彼此给予的权势又没有分开。
香取沢潇就那样活在黑白的世界里,被冠以他们的姓氏,也强制继承着他们的思想。
香取沢潇“……别回答我了,父亲,我们还是别再提起这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