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一双嗜血的眼睛如同豺狼般盯着二人的背影,身侧的七王爷从暗处走出。
“二哥,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齐王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恨不得将人活撕了。“当年要不是他,本王早就是太子了!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次算他走运!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
浩王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小声,大殿中还有一人。齐王转过身,看到方才那红衣服掸着衣袖上的灰尘,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
在两人面前站定,二人不禁往后退了步,低下了头去,
“太子。”
太子吟落双手抱在胸前,含笑的目光打量着二人,看得二人头都不敢抬。
缓步走到两人身后,双手搭着二人的肩,轻笑道,“成天想着怎样算计别人,你不累吗?”
说完,他放开了二人,随手轻甩变出了一折玉骨纸扇,潇洒的扇着风走了,留下两人在原地冷汗直流。
出了宫门,黎王兴致勃勃的要去喝酒,
“四哥!今日你全身而退真是好兆头!我们该去痛饮几杯!”
翌王看了眼天色,
“不了,我还要前往凰北府赔礼。记着我跟你说的话,万事小心。”
说罢,与黎王分别了,从亲王道穿过。
皇臣道上的首门首府便是凰北府,足见凰北府的贵重地位。
看门的守卫见翌王爷来了,忙不迭的跑去通报,没一会儿府中总管便出来了,满脸殷勤地恭迎翌王进府。镇国大将军凰北林柯驻守边城不在府中,是护国公亲自见了翌王。
刚落座便有丫鬟端上香茶,翌王只看了那杯中翠绿一眼便放回了茶案上。
“日前莞玉郡主被掳之事全因本王一时疏忽,幸得郡主无恙,今日特来赔罪。”
凰北道宗轻抿了口茶,轻笑道,
“四王爷一向谨慎处事,老夫知道,这事怨不得你,不过嘛…”
说到这里,凰北道宗便住了口,不紧不慢的品起了茶。
翌王笑语,“您老请讲,晚辈敬听。”
那老狐狸这才放下了茶杯,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四爷也知道,小女莞玉是待选的秀女,并且已然内定了皇妃之位。可是…若她在此期间与别的男子纠缠不清,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翌王静静的看着他。
凰北道宗又继续说,
“麻烦的是,这妮子上次被王爷所救时目睹了您的风采,回府后便一直魂不守舍,对选秀之事也是避而不谈…”
翌王:“……”
眼见翌王听了却未发一语,只静静的等着最后的结果,一向老谋深算的凰北道宗竟头一次有了局促的时候。“所以啊…老臣希望王爷您能与三女君雪成亲,如此一来便断了莞玉的念头,等于是保全了我凰北家全族人的性命…”
“再者,老夫欣赏王爷聪明才干已久,若能联姻,我凰北府上下,必定与王爷同期同望…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闻言,翌王垂眸思索了片刻。
而后缓缓起身,对凰北道宗示了一礼。
“荣幸之至,谢护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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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将猫的尸体带回安葬的下人连把姚静埋在哪儿都想好了,可没想到正挖着坑,姚静竟然自己醒了。
被安排在一间偏房后,姚静从家丁们的对话中得知这里是翌王府。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她在关键时刻落在了绑匪的头上,算是帮了翌王一个大忙,所以翌王府应该是安全的。
正想着,姚静不争气的肚子“咕咕”地演奏起了“交响乐”。那家丁把她扔在这间房里就再没来过,怕她跑了,临走时还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好啊,好小子,对待你家主子的大恩人不好吃好喝伺候着,竟然把人关进了“监狱”!
不过要想关住姚静也没那么容易,是猫不假,但她是一只有思想的猫。
果然不消多时便找到了出口,瞎了眼的奴才没留意到窗子没关严实,尽管只有十公分那么大个口子,但对于一只“液体”猫来说,简直绰绰有余。
于是,姚静不费吹灰之力的逃出了屋子,在幽长的走廊中绕了一会儿,果不其然的迷了路。
这翌王府也太大了吧!
怎么每次走的地方都不一样!
完了完了,又芭比Q了。
这下就算那小伙想起来喂猫,也找不到影儿了。
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猫咪灵敏的嗅觉闻到了一阵香味。
姚静管不了许多,便寻着香味找了过去。
这间房显得格外好,不论是家具还是生活用品,看上去都值钱得多。屋内的陈设主要以暗紫色为尊,无论是藤床、圆桌还是雕花木窗,通通都是暗暗的紫色。
姚静无暇去欣赏这主人的格调,她直接跳上了桌子,把那盘精致可口的糕点吃了。
即使变成了猫,但吃饱了就想睡的习惯还是不变。那藤床看上去就很巴适,姚静便几个跳跃到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去,果然舒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