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心里纠结着盛夏跟自己说的话,溜进了他的卧室。
一进去就看见他盘着腿坐在床上,认真地看着电脑上的资料,戴了金色的圆框眼镜。因为他纯白色的皮肤都几乎看不出来戴了眼镜。金色的阳光照着,他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银白色。平时见到这种人都会觉得很斯文败类,可是他是不一样的,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林浅坐到床沿,凑过去看他手中的电脑、“在看什么?新的工作资料?”
“这是一个比较麻烦的案子,涉及了很多团伙。”
林浅还想看仔细一点,盛夏“啪”的一声把电脑合上。
“内部机密资料,不得外泄。”
她有一点扫兴,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想做的事。
“你下午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她把拖鞋蹬掉,挤上了床,靠的更近了。
“什么话?”盛夏装傻地问她。
“就是......说七年前就喜欢我的话。”
他漆黑的瞳孔看着她,唇角微扬:“真的。”
她得到了确定的回答,心里一软,抱着他的头口勿了上去。她一向主动,但对这种事不太熟练,毕竟一次的经验还是极其匮乏的。盛夏有点诧异,好像每一次都是她先挑起的。他把她轻轻推开,按倒在枕头上,试了一下她脸颊的温度,说:“你醉了,再休息一会。”
林浅环着他的脖子,神情认真:“盛夏,我很清楚我没醉,我是认真的。”
他这样弯折着腰听她说,腰还真的有点疼。“想做什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的手颤了一下。
盛夏不知道是因为腰酸还是什么,头一热口勿了下去。
黑夜更壮人胆,而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林浅突然有点怂了。刚才有多勇现在就有多怂。
他的脸如此贴近,让她看得真切。就这样胶着了一会儿,盛夏已经开始注意力偏移了。体内最原始的渴望让他的口下和手下的力道都加重了。
林浅的衣服被推上了一截,盛夏的手绕到她背后费了一会儿工夫才解开。他喉咙口发紧,想直接看也想亲下去。
林浅不禁在心中感叹:男人,食色性也。
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恍惚。他试图握住,但握下去都是软的,根本抓不住。他的唇贴上去.......
待他抬起头来时,眼镜上已经起了一层水雾,他索性把眼镜摘了,眼尾已经微红。
他极具诱惑的声音说:“还继续吗?”
林浅已经打了退堂鼓,立刻摇头:“但是...你会不会不好受”
“当然不好受。”
盛夏拉过她的手到腰线一下,林浅的脸彻底红透了,根本不敢往下看。
盛夏借着她的手纾解了一回,直到一股热流流过两人的指缝,他最后亲了亲她的唇角,催促道:“还不赶紧去洗手。”
林浅马上从床上弹起来逃进了卫生间里,用水流冲刷着手,她用力搓啊搓,看着镜子里已经红到滴血的脸,真的恨不得凿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
平复了五分钟,她才开始扣自己的衣服,但是因为心乱怎么都扣不上。
盛夏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万分羞涩下还是答应了。末了盛夏还小小吐槽了一下:“这么麻烦,太不方便了。”
林浅在心里骂他:那你还解得那么快。
盛夏一副食饱餍足的样子看着她,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喜欢盯着她看了。
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接近五点的下班时间了。
“我该回家了。”林浅整了整衣服,去玄关处换鞋。在她刚站起来时,盛夏把她扯过去,又恋恋不舍地口勿了一次,那个口勿很深,很深,让她久久不能忘记。在走出那扇门以后,她渐渐才意识到盛夏没有与她发生什么,是在给她留退路,也是给他自己自己留的唯一退路。
她不会预料到这个下午的记忆会成为她未来许多个日夜反复在心中播放的回忆,循环往复的微甜和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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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抓住最后的糖,第一次写这么详细,可能因为个人心情比较沉重,让这一章糖有点苦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意思是不尽常人迷恋世间尤物,连英雄豪杰也难过美人关。放弃所有的一切只求与心爱的女人浪迹天涯、归隐田园。这句话的出处是汤显祖的《牡丹亭》。我取标题真的越来越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