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也回过头,嘲笑的说:“诶,真的,如果你没有把那本作文书卷起来的话你真的不会挨打。”陈昀表情抽搐,他后悔极了。不过,后悔也没用,打都被打了。
窗外下着大雨,这必然会导致飞机晚班。陈昀看了一眼又一眼手表,如果飞机再晚他就得迟到。“我的天哪,这倒霉天气。”陈昀哀嚎。高韦那边已经在催了。自然,已经上了飞机的谢延飞现在也只能等待这场大雨停。
“诶,小谢。”谢延飞回头,看到是谁后立马起身。“别别别,你现在可是我们公司最受爱戴的驾驶员。”机长张承志拍了拍谢延飞的肩。谢延飞道:“哪有,明明是张机长魅力无限啊。”张承志拉过谢延飞,小声说:“嘘,小声点,千万别被你嫂子听到了。”谢延飞笑着点点头。“别被谁听到啊。”一只手搭上张承志的肩膀,张承志缓缓转过身,道:“没谁没谁。”谢延飞乖巧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洪菱扯了扯张承志的耳朵,道:“少跟我贫嘴。”“乘务长,签字。”一个空姐把单子递过来。洪菱问:“要起飞了?”冯陌点头,道:“刚通知的,外面雨停了。”
张承志和谢延飞走去驾驶室,随后,观察员闻舫走了进来。闻舫和谢延飞碰了个拳,“老搭档啊。”张承志笑到。
三人收起笑容然后坐好。洪菱把交接单拿给张承志,谢延飞问:“菱姐,能把乘客名单给我看看吗?”洪菱把乘客名单递过去,她问:“小谢,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看乘客名单啊?”谢延飞打马虎眼的说:“就看看,没什么事。”
一一浏览过名单上的名字,那熟悉的两个字映进眼里。“给,菱姐,谢谢。”谢延飞把乘客名单还给洪菱。
登上机后,陈昀依旧是一个靠窗的座位,他把头轻轻放在玻璃窗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广播里传来乘务长的声音,一大段话陈昀根本不会听进去,直到……“本次航班的两位机长分别是张承志、谢延飞,乘务长是洪菱,本次航班将有四位空服员,如果您需要任何协助,请通知空服人员。我们将竭诚为为您提供及时周到的服务……”陈昀一愣一愣的,为什么什么地方都能碰到谢延飞?
手术中的红灯亮着,一晚上了,医生进去又出来,出来又进去,何凌北很焦急,他希望齐舟怀不会出什么大事。本来他们俩还约好一起去夜市吃烧烤的……昨天……
在办公室看着文件的何凌北收到了齐舟怀发的消息,这可不是一件常见的事。
——晚上八点江汉二路。
把极简发挥到极致。
——?
何凌北他懂,不过就是想让齐舟怀多打几个字罢了。
——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哦,我想起来了。不过……
——怎么了?
——不应该是我选地方吗?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有啊,何凌北感觉自己至少会选一个稍微有氛围一点的餐厅。
——当然有!
——哦,我觉得夜市挺好的。
——行吧,随你。
何凌北妥协了,他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去夜市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其实,晚上八点前一小时,齐舟怀就处理好了一切事情,正准备去约好的地方赴约。结果,发生了事故。
强光袭来,齐舟怀抬手遮挡强光,然后他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迷迷糊糊中看见了救护车警车的灯光,红蓝交相辉印,他望见马路上湿漉漉的,那似乎是鲜血……
接到电话的何凌北刚下庭,外套都没穿好就急急忙忙的赶往医院。刚到医院就看到齐舟怀的额头,衣服上全是鲜红的血,让人触目心惊。何凌北跑过去,想凑近看看齐舟怀。
“你是他的什么人?”一位护士拦下何凌北。“我……我是他朋友。”何凌北在手术室门口停下。“你知道患者的直系亲属的电话吗?我们需要通知练习患者的直系亲属。”护士说。何凌北道:“我没有,但我一个朋友应该有,我让他联系,你看行吗?”护士点头。
何凌北拨通电话,里面传来吵闹声。“喂,何凌北,找我干嘛?”华嘉皓离开吵闹的地方,周遭一切变得安静。“华嘉皓,齐舟怀出事了,你通知一下齐舟怀的父母。”何凌北一直紧蹙着眉头。“啊?好的,我马上通知,但是他们应该明天早上才能来。”华嘉皓踱着步子。“行,我跟医院解释。”
挂断电话后,何凌北简单跟医院解释了一下,然后就守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天亮了,何凌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大概太累的缘故吧。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还没有结束。不久,一对夫妇走了进来。那大概就是齐舟怀的父母了。
“你们是齐舟怀的父母吗?”何凌北站起身。夫妇点点头,齐父着急的问:“舟怀怎么样了?”何凌北看了一眼手术室,道:“来,齐舟怀他会没事的。别担心。”齐父齐母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