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厉呵,我记得你,你和小宴是朋友吧。
时厉或许你对他还有那种心思?
俞挽……没有。
江晚听握紧了拳头。
俞挽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我可以举报你。
时厉笑了笑,他无所谓的摊摊手。
时厉随便啊,我不怕坐牢,但我起码得拉个儿子垫后啊。
时厉你以为时屹做过什么好事啊?
俞挽……
时厉走到时屹旁边狠狠踹了一脚,他的神情疯癫,江晚听觉得他就是个完完全全的疯子,和时宴一点也不像。
他不和江晚听计较,路过她的时候烟灰落在她的肩头,烧黑了校服。
江晚听有点害怕,见他们都走后,时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看人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人撕裂,江晚听犹豫着上前扶了一下他。
迟妄回来干嘛?滚。
时屹说话有气无力但还是让江晚听害怕。
俞挽你要不要去医院?
迟妄这点伤口去什么医院,矫不矫情!
江晚听摇了摇头。
俞挽去医院不矫情的。
时屹沉默了一瞬,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
迟妄我晚点自己回去,你快点走吧。
时屹推了江晚听一把。
江晚听被他推得差点绊倒,她搞不明白这个人被打成这样了怎么好像还有用不完的力气。
她看着少年走向黑暗的背影孤独寂寞。
俞挽时屹!
少女温柔的声音顺着三月春风传入少年耳朵,他听见江晚听对他说。
俞挽你爸爸对你不好,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但你以后别找他了。
时屹轻声笑了出来,他没有回头,漫不经心的开口。
迟妄那行,你对我好点呗。
江晚听一愣,她觉得少年的语气好像挺认真的样子,她顿了顿。
迟妄算了,逗……
俞挽可以的!
时屹听到少女的回答有点诧异,他回过头,看到少女半眯着眼,眼睛弯成月亮,在火红的夕阳下,用充满希望的目光看着他。
俞挽我们可以做朋友,我会对我的朋友很好很好。
迟妄……草。
老子突然不想做你朋友了。
想做你男朋友。
俞挽那说好了,时屹,我现在要回去了,记得去医院,明天见!
江晚听退后了几步就跑走了,时屹内心特别激动,他忽然感觉全身上下都不疼了。
*
江晚听跑到校门,脸红的不成样子,她看到自家哥哥骑了一辆自行车来接她。
俞挽哥!
江问嗯,你脸怎么这么红?刚才在里面干什么?
江问声音清冷,他成绩比江晚听好,但是更有责任感,江家二老带着孙子孙女来大城市,江家夫妻不愿出钱养孩子,江问就只能自己挣,先把江晚听送进了校园。
俞挽哥,你学费凑够没啊?
江晚听坐到了车的后座,江问骑车载着她。
他眉目和江晚听一样好看,唯一不同的是,江问比江晚听成熟很多,清冷很多。
夕阳打在少年脸上的光,使他下颚线清晰,白稚的皮肤短袖下露出的半截手臂线条清晰,还有突出的喉结锁骨,大风刮过,当衣服紧贴皮肤的时候隐约可以看到胸肌和腹肌。
哥哥什么都会,成绩好,会织衣服,做家务,打架什么的也很厉害。
江问靠家教赚钱,他主科都能教。
他不像时屹,那种痞痞的坏。
但时屹也很好,他打篮球很厉害,打架很帅,身材又好,男人味十足,荷尔蒙爆棚,传闻他还会拳击。
俞挽……!怎么会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