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召年在市里寻找的最后一家福利院了
“您好…请问这里有一个叫杨双涵的小孩吗?”
“稍等,我给您查一下。”
“杨梅的杨,两又双,涵,涵义的涵。”
“嗯…好。”前台小姐迅速地输入,敲下了回车键,“是有的。”
杨召年刚低下的头又瞬间抬起,眼神中充满着不可思议,可立即确认名字却发现不是这个涵…
“不好意思…涵,是涵养的涵。”此时的杨召年心如死水,毕竟那太奢望了。
“真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我再查一下。”前台小姐又重新输入,“抱歉,我们这里没有…”
“好…谢谢。”
杨召年坐在一旁的机场椅上,抱着头沉思着。心中夹杂着赞怒与悔恨,尽管他明白这是他欠下的罪,可被惩罚的却不是自己。
缓了好一会儿,杨召年才缓缓站起,道:“您好,找你们领导。”
“是有一个叫杨双含的孩子吧。我想领养他。”
“需要先看一下您的个人资料。”
“我有的。”
“对不起,先生。领养的硬性条件是您需要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才行…”
“我给钱,行吗?”
后来,杨召年成了我的养父。
他虽然他成了我的监护人,但我一直没有叫过父亲之类的称呼,他让我喊他舅舅,可能是因为初来乍到的胆小,我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一直默许着叫他舅舅。
他对于我也是满意的吧。我也不吵不闹的,我觉得我还蛮懂事的。
那天,他要给我报学上,填信息表格的时候,说要我好好学习,长大了有出息。
我打断他说:“舅舅,你给我名字写错了,我是含义的‘含’。”
我也没有计较什么,只当是舅舅有些着急,可他明白自己写错后的慌张与一个劲的道歉让我记忆犹新。
待我一切的手续办好,让我有了新的生活安顿了下来,他却匆忙地说他要走了,他说他要出国工作,我眼巴地看着他,他又说需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从觉得幸运而到觉得失落。
我觉得他可能是无奈,又觉得他很可笑。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拖油瓶,何必呢。而我又真的很失望,我在一个空荡的家中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