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听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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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ooc 勿上升

内设抵触txl

二十一世纪初

虐恋 BE预警

1998年，一夜之间《红豆》红遍大江南北，大街小巷都放着《红豆》。从理发店到室内溜冰场，全都放着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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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和马嘉祺坐在吧台边，酒吧里的二手唱片机上放着老板昨天刚从唱片店里买来的翻录唱片，王菲的声音从那劣质的唱片里放出来，吱吱呀呀的，好像掺了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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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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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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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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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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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站在吧台后面，手里拿着一块残破的抹布，擦着不怎么干净的桌面，但也只是装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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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手里的吸管在那杯花花绿绿的饮料里打着转儿，转出一个小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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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这首歌最近很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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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低着头漫不经心拨弄着手里的吉他，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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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抬头看马嘉祺，他的头发有些日子没剪了，今晚得给他修剪一下，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马嘉祺的眼睛，但却仍然遮不住他眼里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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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酒吧中间那个高高的台子，上面立着一个廉价的麦克风——那是他每天晚上唱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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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知道马嘉祺在想什么，她的男孩向往的是更大更高的舞台，向往自己的歌也能被刻录成成千上万张唱片，响遍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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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是残酷的，马嘉祺只能在这个嘈杂的酒吧里，在小小的圆台上，用不收音的麦克风，弹着有将近十年历史的木吉他，把歌唱给那些根本听不懂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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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何尝不会感到遗憾呢？每天晚上，两个人都是躺在一张床上的。沈如睡觉浅，她能清晰地听到来自身旁的人的低低地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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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握住马嘉祺的手，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告诉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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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你唱的和她一样好听，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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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阿祺，你一定会红遍大江南北的。到那时候，全中国都会知道你马嘉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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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错愕的看着沈如，而女孩的眼睛里却盛满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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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突然就有一种想落下泪的冲动，但他拼命忍住了，沈如背对着酒吧的灯，在马嘉祺眼中，此时此刻的她，像是身披五彩光芒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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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地点点头，眼里带着晶莹，笑着回握住沈如软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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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就觉得，在追梦这条道路上，他终于重新拥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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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深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干燥，仿佛点一把火就能把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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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日日跑场子唱歌赚钱，唱的嗓子都哑了，也不休息。只为了多赚那十几块钱。他总想着，往床底下那个带着锁的木盒子里多放一张钞票，这样就能离去看海的日子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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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唱到很晚才回家，每次半夜回到那个小房间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一身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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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想冻着被窝里的沈如，每次都是在外面站很久才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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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买了雪梨和冰糖，给马嘉祺煮梨汁喝。马嘉祺出门唱歌的时候就装在保温杯里让他带去，马嘉祺回来的时候又是一杯温热的梨汁，装在茶杯里，给人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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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实在不愿意让马嘉祺独自一人操劳，刚入冬的时候，沈如终于下定决心找了一份长期的工作，是在街尾的KTV做服务生，主要是给人端茶送水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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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一开始不想让沈如去，毕竟那个地方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他在酒吧唱歌的这些日子，也看到了许多东西，他无法确定沈如会不会碰到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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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如拉着马嘉祺的手缠了他好久，一直跟他说不会发生什么事情，马嘉祺终于皱着眉头答应了，他想着，KTV和酒吧离得也不是很远，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可以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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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过着，转眼间，就快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