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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听海(1)

TNT:山城爱情故事

大量ooc 

二十一世纪初

“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悲泣到天明。”

01.

沈如喜欢夏天,因为故事总是发生在夏天。

在沈如的记忆中,夏天是老旧的巷子里,电线和长满青苔的砖头挡住外面猛烈的阳光,老式电风扇“吱吱呀呀”地转出微弱的风,窄小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不知如何描述的味道。

沈如穿白T恤,背上总出一层薄汗,那么热的天,还总不知热似的往马嘉祺怀里钻,马嘉祺也不嫌,伸手把人搂着。

沈如喜欢马嘉祺抱着自己,马嘉祺的身上少有汗味,永远都是洗衣粉的味道。

沈如还记得那年初夏,她红着眼对马嘉祺说,我没有家了。

于是马嘉祺带她来了这里,三角巷。马嘉祺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三角巷和它的名字一样,从高处看就是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错从复杂的电线缠绕在巷子的上方。这里是重庆最早的一批居民楼,住在这里的大多是老人和外地来的打工人。别的老旧居民区几乎都拆迁了,只有这里,迟迟没有动静。

这里,是被时间遗忘的地方。

马嘉祺租下了这里的一个小房间,房间很小,只能放得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柜子,但好在有独立卫浴,尽管常常停水,但好过没有。拐角处有一个公用厨房,谁都可以在那里生火,墙面都被油烟熏得发黑,一到中午,小厨房就飘来令人窒息的油烟味。

不过沈如不在意这些,至少身边有马嘉祺在。

他们的房间只有一扇关不上的窗户,窗户的框架老化,自从他们第一次试图关上它却差点窗框弄塌后,他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寒冷的冬天,马嘉祺会拿些纸板来堵住巨大的洞口。

夏天的夜晚,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窗户外常常会有鸟叫声,沈如问马嘉祺是什么鸟,马嘉祺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说

马嘉祺“大概是夜莺吧。”

沈如就笑

沈如“你又胡说,重庆哪来的夜莺。”

马嘉祺“哪里胡说,说不定就是一只特地飞到这里的夜莺。”

马嘉祺也笑。

沈如“那为什么从那么远的地方飞过来?”

马嘉祺“嗯……大概是因为那只夜莺知道,重庆是个很美的地方,而且,重庆有阿如。”

马嘉祺说,他的右手枕在脑后,左手边的人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

沈如“你又在花言巧语了。”

语气里却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沈如“阿祺,给我唱支歌吧。”

沈如说。

马嘉祺“想听什么?”

沈如“听我最喜欢的那首,听海。”

于是马嘉祺就唱,寂静的夜里,歌声悠悠扬扬,轻轻地落在人心尖上。

 

“写信告诉我今天 海是什么颜色”

“夜夜陪着你的海 心情又如何”

“灰色是不想说 蓝色是忧郁”

“而漂泊的你 狂浪的心 停在哪里”

马嘉祺是郑州人,他在1997年的夏天,背着吉他,坐着火车只身一人来了重庆,他到酒吧卖唱。半夜的酒吧里,一眼望去仅是晃人眼睛的彩色灯光和扭动着身体的男男女女,没有人听马嘉祺唱,但他还是唱,就坐在那高台之上,坐在拿把长长的椅子上唱。他以前在郑州时也唱,但人们并不在乎他唱得有多好听。

于是他逃到了重庆,也许“逃”这个字眼很狼狈,但这是事实,因为他被身边的人唾骂,看不起,如过街老鼠一样。终于,马嘉祺坐上了去山城的火车。

铁皮火车“哐当哐当”地开,耳边是小孩子没完没了的哭声,鼻下是各种口味的泡面和瓜子花生混合的味道,马嘉祺在喧嚣的人群中坐着,怀里抱着他的木吉他。

沈如在街口的牛杂店做小工,日结的工作,薪水少得可怜。但她好似不在意,依旧每天笑呵呵的。马嘉祺第一次见沈如的时候,她穿了一件蓝色T恤,那双狐狸眼里满带笑意。

马嘉祺很喜欢沈如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好像带着星星一样,闪着光芒,微微上扬的眼角带了些自然地红润。特别是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那点红便显得更加诱人。他抵抗不了这么一双眼睛。

两人在一起之后,马嘉祺依旧每天晚上去唱歌,而沈如则总是换工作,他找的大多是日结的活儿,工钱很少,但他并不在乎。

夏天的傍晚,嘉陵江边总是会有许多小情侣,叽叽喳喳的,晚风吹起女孩的发梢,划过男孩的脸庞。

但这些人群中从来都不会出现他们的身影,因为这世俗的目光实在太过于吃人,剥得他们无处可躲。

有时他们会在半夜跑道江边去,坐在光滑的台阶上,互相依偎着。马嘉祺抱着那把他从郑州带来的吉他,慢悠悠的唱着歌。月光下,江风吹得江面波光粼粼、

江风鼓起他们洗得发白的廉价T恤,他们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相爱。

他们的爱隐晦无声。

只是到了夜里,终究还是会冷的。

当时的沈如还和那日夜在外鬼混的母亲住在一起,她妈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浪荡女人,那妖媚的狐狸眼和在舞池里曼妙的身姿不知迷倒了当地多少男人。她也不知道是女人和外面的那个男人生的,总之从小就没见过爸。

沈如从小跟着女人长大,在舞池中,在一声声“杂种”中长大,她也多少知道自己与别的孩子是不大一样的。那双眼睛倒是完美继承了女人上扬的狐狸眼,不过只迷得马嘉祺一个人神魂颠倒。

女人身边男人不断,也有几个小钱,日子过得也提不上清苦,他们租了城西的一间小平房,他妈每晚不回家是常态,偶尔回家了,身后也必定跟着不重样的男人,有背着人造皮革公文包的,也有戴着机车头盔的。

每逢这时,沈如就会非常识相的走出去,马嘉祺那时候还住在酒吧上面的小阁楼里面,那还是酒吧老板看他没地方住,好心匀给他的。沈如从家里走出来后,便会上那里去。

阁楼很小,很黑,有时候甚至还会有窸窸窣窣类似老鼠爬过的声音,桌子上面是一根小小的蜡烛,发着微弱的光亮,那是阁楼里唯一的光。

沈如也会跳一些舞,但只愿意跳给马嘉祺看,她在狭小的阁楼里跳,暖黄色的烛光便是他的幕布,床边坐着的人是她唯一的观众。

她没有华丽的舞服,也没有光彩夺目的舞台,有的只是洗到变形的T恤,但她还是跳,在黑暗里跳,在T恤里跳,她跳的妩媚又生动,跳得所有事物都失去光泽,朦胧的影子打在墙皮都脱落了的墙上,倒显得更加神秘。

马嘉祺的眼睛里蒙了一层不知名的情欲,一支舞毕,小床上压着两个人影,微弱的烛光不知在什么时候灭掉了。

那年秋天,沈如的妈没了,据说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被偷偷打死了。

沈如还是有点难过的,尽管那女人没尽过什么当妈的责任,但怎么说也是他妈。

女人生前好赌,没留下几个钱,房东来收房租,沈如自然是拿不出,房东就把房子收了去。

沈如无家可归,拿着唯一的包袱去找马嘉祺,马嘉祺看不了她哭,他帮沈如擦去眼角的泪花,指腹是因为常年按吉他而生出的薄茧。

马嘉祺说

马嘉祺“乖,我给你一个家。”

他拿出自己所有攒下的钱,咬咬牙,租下了三角巷里的小房间。

一个月一百的房租实在说不上多贵,但马嘉祺每天跑夜场唱歌,一天也只有十块出头的小费,还总是被当地的地痞抢掠了去,所以他只能多跑几个场子赚钱。

吃食也常常只是白馒头就这稀粥,再怎么说曾经也是饭菜里头有油水的,但沈如也不嫌弃,她知道马嘉祺每天挣钱很辛苦,所以也从来没有抱怨过。顶多带着嘴角的馒头碎屑凑过去讨要一个吻。

秋天的夜里总是带着些凉意,窗外的落叶有时会飘几片进来,沈如找了旧纸板糊住窗口,落叶就不会飘进来了,但这样一来,到了深夜秋风吹过,总是引得窗户纸发出“哗哗”的声响。

两人挤在一张床上,马嘉祺怕沈如着凉,把本就不大的被子往里边挪了几寸,把人紧紧地裹住。

沈如玩弄着马嘉祺修长的手指上的那层薄茧,伴着风吹窗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给他讲自己的妈,声音细细软软。

沈如“我对她其实没有什么亲情的,只不过她养我到这么大,多少还是有点难过。”

沈如“小时候,我会问她我爸爸是谁,她从来都不会回答我,只会从那个暗红色的皮夹子里抽出一张一元钱,让我自己出去玩,我就攥着那张钞票,跑去买棒冰和汽水。”

沈如“她总是会画着很漂亮的妆出门,经常到了半夜也不回家,我就一个人呆在家里,对着镜子模仿她跳舞的样子。”

沈如“后来我长大了,读了小学,可身边的同学总是欺负我,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小孩,我记得有一次,我被一群小孩打得很惨,哭着跑回家问她,为什么只有我没有爸爸。”

沈如“她当时正准备出门,补了口红丢下一张钞票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你爸死了’,就走了。”

沈如“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跟她问过关于我爸的事,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沈如“这么多年我也想过,她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成一个累赘来看待,从来没有爱过我……”

沈如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再也听不见,马嘉祺才发现她讲着讲着已经睡着了,小孩红润的眼角还挂着晶莹,他伸手替沈如擦掉,在她在额头落下一个似有似无的吻。

“以后让我来爱你”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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