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
翌日清晨,马嘉祺混混沌沌的睁眼,头还有些疼,但是相比昨晚已经好了太多。
床边不见女孩的身影,他心里一阵落空,眼泪很快的又盈满了眼眶。
怎么了这是,都成哭包了。
批评自己一顿,马嘉祺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床边的柜子上整整齐齐摆着好多药,旁边还有一个保温杯,一个保温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保温桶里有小米粥,趁热喝了,半个小时之后吃药。感冒药一次两包,热水冲,一天三次。如果还发烧就吃退烧药,一次两片,不发烧就不要吃了。”
“别多想,别在乎他们的看法,好好照顾自己。我们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还有一件事,最近要给爸爸妈妈准备翻案的资料,和飞总请过假了,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联系了,嗯……你好好休息。”
谁也不知道,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
马嘉祺拿着这张纸定定的站在床边,心里五味杂陈。
—江燃视角—
高考之后放假了,我向学校请了假,提前参加考试,回家开始准备资料。
果然,人忙起来,心就小了。一心扑在调查上,该死的抑郁情绪也没什么气焰出来嚣张。
我沉下心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翻资料,找相关法条,有时间就去当年相关的一系列单位调查走访。
说是不要联系,其实只是不面对面交流而已。我还是每天刷着他们的微博,像个粉丝一样蹲物料。
有一种强烈的感情从心底蔓延出来,我对此很是惊恐。
——马嘉祺,我好像放不下他了。
不知道多少次,手指悬停在视频电话键上,想拨出去,又觉得不妥。
文本框里的文字打了多少,到底是全删掉了。
也不知道他感冒怎么样了。
烦。
我抓了抓披肩头发,甩掉脑子里一团浆糊。
等忙完手头这阵,去公司看看吧。
—上帝视角—
江燃不知道,马嘉祺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
明明都过去好久了,病怎么还没好。
头疼,时不时的恶心,干什么都没有兴趣,看见尖锐的东西总觉得怪怪的。
他心里打鼓,去医院检查,结果一查不要紧,
——中度抑郁。
医生给他一张表格,让他根据实际情况填好。结果一填不要紧,
——隐形症状几乎全方位覆盖。
怀里抱着开的药,马嘉祺呆呆的坐在医院长椅上,盯着面前的墙壁出神。
……怎么就抑郁了。
不应该啊,马嘉祺应该是一个坚强的马嘉祺,应该永远都不会被任何事情压垮。
可是……
真的好累好累。
他把头埋进胳膊里,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江燃视角—
今天纱窗上挂了个知了,看来是夏天到了。
算算,闭关十几天了。真是抱歉,缠上一个有点棘手的案子,拿到资料不太容易。我一气之下一头扎进书堆,十几天没看娱乐圈,十几天没关注他们。
不过现在好了,我准备晚上吃完饭就去公司看看。
刷碗时铃声大作,我的联系人没几个,又设置了骚扰电话屏障,那么给我打电话的一定是熟人,还有急事儿。
我匆匆忙忙擦了擦手,小跑着来到客厅,拿起手机。
……马嘉祺?!
他怎么会打来。
尽管心脏怦怦狂跳,我还是接起来。
“……喂。”
“……江燃,你来一趟公司吧,快。”
这是将近两个月来,第一次和他讲话。
鼻音好重,是感冒还没有好,还是……又哭了?
……小哭包。
我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我现在就去,但是……”
嘟嘟嘟。
他把电话挂了。
到底是什么事?
来不及多想,我匆匆忙忙拿起外套,包也来不及收拾,抓起手机就出了家门。
——
“江燃!这边。”
我下了计程车,迎面看见公司门口站着马嘉祺。
憋了将近两个月的话一股脑儿的往外冒,但是嘴还没张开,手腕就被他拉住。
……该说不说,这手怎么这么凉。
“那个,怎么了?”
我小心翼翼的开口,丢过去一个试探的眼神。
没想到的是,马嘉祺不理我,抓着我手腕的动作又重了几分。我呲了呲牙,有点疼。
一路来到会议室门前,马嘉祺用空着的那只手打开门,往里一指:“进去。”
什么?我头上渐渐冒出三个问号,鲜红加粗。不过还是乖乖照做了。
然后就看见,圆形会议桌边,围了一圈认识或不认识的高管,飞总坐在中间。
另一边,六个少年低着脑袋规规矩矩的坐着,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
“燃燃来了,小马你给她拿把椅子。”
“好。”
那种沉闷压抑的气氛是我在十八楼从未见过的。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压迫着我的神经。
“浩翔,现在也没外人,你好好说说,为什么要杀了戚颜?”
—本章完—
要开始虐心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