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眼神,
布满未知的恐惧,
浪花拍打海岸的声响,
惊扰了一夜春梦。
孤独的春梦,
梦见巨浪滔天,
大厦瞬倾,
末日,
仓皇出逃的万千众生。
是未知恐惧了梦魇,
还是心灵感应了未知,
雏鹰,
海水沾湿了襟,
树杈扭伤了脚,
饥饿的肠胃,
待哺的守候;
守候出生的家园,
儿时的梦。
雷电,
划破天际,
远行的船只,
今晚,
是否风平浪静,
安全返航。
矗立海中央的灯塔,
在苍茫的大海上,
婉约着平安之歌;
忽明忽暗,
温暖之光的风向标,
是守塔人不变的坚守。
海风阵阵,
弥漫咸味的氤氲,
家里餐桌上,
晒干的鱼干,
是守塔人刻落的沧桑,
随皱纹深刻,
伴黝黑诉说。
风去了,
海静了,
雏鹰的羽翼晾干了,
吃饱反哺的食,
向灯塔飞去,
只为,
陪守塔人,
度过寂静又清凉的夜,
庆贺一艘艘远行的轮渡,
平安相逢,
满意而归。
雏鹰,
汲养海的养份,
在大海与樵石之间,
在狂风暴雨中,
在平安塔的相守里,
飞翔,
越来越高,
越来越远。
终究,
平安塔,
樵石上,
眷恋的家,
忠诚的人,
不变的折返与回望。
天高任远飞,
海阔边际聊;
回望相守塔,
终是根落处。
爱,
不变的永恒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