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快起来了,下大雪了。”
“白天风都吹得倒,晚上狗都撵不到。”这句四川谚语是当代诸多躺平一族的真实写照,而我算躺平中躺平的躺平,没有什么比我觉得舒服更重要。
我把被子又裹得更紧了。
“呼”,一阵凉意袭来,我顿时醒了。
原来暖和和的被子一下子被司勇盛给掀开拿走了。
“你干嘛呢,讨厌你!”
我睁开朦胧双眼抱怨道。
“老婆,快起来,外面好大雪,起来我给你拍美照。”
司勇盛一边哄我,一边拉开窗帘。
确实好美,银妆素裹,白茫茫一片。而司勇盛家山茶花开得娇艳,绿叶红花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出绿的青脆,红的娇艳。而屋外小院正中傲雪的腊梅,更像披着银衣舞蹈的女子,轻盈着娇俏。
屋外少见的雪中美景,确实引人芳菲,沁人心脾。
但我还是撒娇道:“我不,我要你给我洗脸。”
“好,老公给老婆洗。”
当司勇盛把毛巾像猫洗脸一样,抚我脸上时,我马上跳了起来。
“你要冻死我呀,不知道用热水呀。”
看见他坏笑,我知道他故意的。
“好像是有点冷啊,等等。”
司勇盛再次去洗手间,帮我拧了热水毛巾,认真帮我重洗了一遍。
“我要护肤品,把她楼下的,别人送的全拿上来。”
好,等着,马上到。”
虽然司勇盛比我大近十岁,但还算矫健如飞,很快把吴适芝的红寇化妆品摆在了我面前。
“镜子呢,真搞不懂,就你这样,还能当领导。”
我不满地逮住机会损了一把司勇盛。
“是,领导,你才是我的领导,在老婆你面前,我永远是你的兵。”
司勇盛又哄又捧地把镜子摆在了我面前床头柜上。
“知道就好,永远跟党走。”
我得意说道。
“啥党,我看看,红党还是白党还是啥党。”
司勇盛坏笑着欲扒我刚穿上的裤子。
“走开啦,再弄我,我不起床了!”
我永远都是这样对司勇盛,撒娇加威逼利诱,不过呢,司勇盛从来不是我的对手。
看瓶中的护肤品还没用多少,我特意挖了一大勺,涂完脸又涂手,还涂脖子,连脚也没放过。
我就要浪费,我就要暴殄吴适芝的高级化妆品,她不舍得用,我可很舍得。
要不是瓶子不大,我准备把全身都擦一遍。
我还是很仁慈,给她还剩了一大半瓶。
收拾妥当,后勤工作自然非司勇盛莫属。
我则来到屋外楼顶小院子,开始拨弄着白雪与鲜花,司勇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上楼来,在角落开始偷拍我。
“你偷拍我!”
我假装不满道。
“看,老婆,我把你拍得多美。”
其实照片,不经易的瞬间定格是最美。司勇盛没说错,确实拍得似有清尘脱俗,又不失美艳清纯的观感。
我微笑着,不再为难司勇盛。
“你呆会儿发我。”
我安排道。女人都喜欢臭美,特别是我这样自以为是的美女,更有担当。
“好,到假山那,我再给你闪几张。”
我愉悦地按司勇盛要求,摆着POSE,一会儿妩媚,一会娇俏,一会儿调皮,一会儿性感,跳着蹦着,比划着,抚耳托腮状,美女吻花香,丽人祭雪神,怎么美,怎么照。
摄影师当自己心中的模特在前,都是忘乎所以,深情观摩,意犹未尽的。一张又一张,张张似景非似景,美景美画美人心。好不乐乎。
“叮铃叮铃……。”
电话响起,司勇盛朝我比划“嘘”声道。
我知道是吴适芝打来电话。
我跑到司勇盛怀里,司勇盛拥我来到过道藤椅上,司勇胜坐椅上,我则坐司勇盛腿上,双手楼着司勇胜脖子。
司勇盛照例接起电话打开免提,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吴适芝的。
“老公,真可惜,昨晚你没到成都来,你知道吗?下了好大雪,都可以堆雪人了。你什么时候上来呀?”
吴适芝比我大三岁,虽然比我犹显半老徐娘与沧桑,但川南地界儿少下雪,对所有女人来讲,雪景堆雪人都是童话的期待。
“没事儿,我今白天还要陪领导,晚上才会上来,你们玩雪吧,我不在意这些。”
司勇盛轻描淡写回着吴适芝,说到领导俩字,特意望了我一眼。
我则微笑着回应。
“现在成都房价便宜了不少,要不我们也考虑一套吧。我同事李红都在天府新区定了一套。”
人都是不断地追逐更好的生活,是女人都脱不了俗。就像司勇盛没提干以前,吴适芝对司勇盛完全是嫌弃中不带尊重,而司勇盛一提干,便开始装乖巧、可爱,贤妻良母,其实,追求的不过权利与物欲罢了。
司勇盛曾告诉我,曾经应酬回来晚了,吴适芝装睡,门都不开。后来,司勇盛说,不开,再也不进家门,吴适芝才开门让他进去。而每次应酬完回家,如果喝醉了,司勇盛从不敢直接回家。都得在外面用手抠喉咙,把胃里东西吐干净,才敢进家门。
也许,曾经吴适芝对司勇盛的不在意,或许叫不爱,才有了我与司勇盛不畏世俗的恋情吧。一如我,如果不是前夫背叛,我也不至于再次被司勇盛感动。
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因果,该来的总会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得到也会失去。
“哪有钱,别瞎想,人比人气死人,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本份。别给自己弄那么大压力,不好吗?还有什么事吗?”
司勇盛一口否决吴适芝的提议,想尽快结束通话。
“你很忙吗?”
吴适芝感觉出了司勇盛的不耐,委屈道。
“不很忙呀,但上午要陪领导,不准备一下呀。”
司勇盛不带感情地回吴适芝道。
“那好吧,晚上早点上来,我带小司(他家女儿)去堆雪人了。”
吴适芝知趣道。
“好的,拜拜,衣服穿厚点,雪融化的时候冷。”
“嗯,好的。”
司勇盛挂断电话,我立马拧司勇盛耳朵道:“呵,你这么关心她,跟我在一起干嘛。我不高兴!”
“哎哟,疼,你谋杀亲夫呀。”
司勇盛摸摸被我拧红又冰冷的耳朵道。
“现在知道疼,还记得小时候,大冬天你怎么拧我的吗,我不疼吗?我当时还长冻疮呢,更疼。我还要拧你。”
顺势司勇盛另一只耳朵又被我像旋频道一样拧得生疼。
“啊——好了吧,满意了吧,报仇了吧。”
司勇盛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自甘受痛道。
我使劲在司勇盛腿上一跳。
“啊——。”
司勇盛吃痛地大叫。
“你把我坐废了,你就没性福了。”
司勇盛佯装生气道。
“废了我找别人,世间大片森林,又不只你这一颗树。”
我得意道。
乐极生悲,一个不小心便被司勇盛反扑在腿上,一只脚夹住我双腿,一只手控制住我双手反背在背上。完全一副屁股遭罪的挨打相。长大以后,我别的本事没有,但见风转舵、识时务的本事,不用学就会了。
因为老虎不发威当其病猫,那是弱智的体现。司勇盛,狮子男,典型火像星座,这类型男人,冷静理智的时候,很能控制自己,一旦情绪到达临界点,那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所以,我比别的女人有优势的地方就在于,我从小跟司勇盛一起长大,我对他的情绪了如指掌。更对如何治他心领神会。所以,才不怕与狼共眠呢。
“老公,我错了。”
面子,要面子才傻,在情侣之间,什么没被见过,保住当下的安稳,不被揍,那才是高智商的体现。我才不会像小时候,被打个半死还不认错。乖乖,皮肉能硬得过皮鞭吗?我有的时候,真怀疑自己小时候的智商。要我有现在这么聪明,哪会得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哪会变小绵羊。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啪啪”两下,我估计我屁股已经红了。
竟然打我光屁股,我心里不禁问候了一遍司勇盛的祖宗十八代,可嘴上还得讨巧道:“老公,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好在司勇盛只是逗弄我,并没真打算揍我。
或许怕我冻着,两巴掌后,立即帮我穿上了裤子。
见我认错态度港港的,再次把我抱在了怀里。
假装厉声道:“还要不要森林。”
“不要,我保证不要,只要老公你,老公你这颗伟岸结实的大树,为我遮我挡雨,搂着我睡觉觉。”
我死皮赖脸谄媚道,顺势把小脸埋进了司勇胜怀里。
“宝贝,知道吗?我爱你,爱到骨子里,爱到生命里,爱到血液里,我受不了你背叛我,她背叛我我无所谓,你若背叛我,我会疯,疯了我不知会做出什么事,知道吗?”
司勇盛认真道。
“可你假如有一天不要我了呢?”
我知道司勇盛讲的是真的。可还是狐疑道。
“我不会不要你的,即便不要你,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司勇盛挑衅道。
“你不讲道理。”
我反抗道。
“对你不用讲道理,你只需要忠诚,永远做我一个人的女人。”
“你——”。
不待我出声,一个热吻拦截了我所有的话语。
(本小说故事情节完全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