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七柒哥!
柒?!
伍六七飞过去就是一个熊抱。
他像个挂件一样挂在柒身上。
柒皱眉望着他,刚想推开他,又想起那晚在同一张脸上的红晕,没有动。
柒捏了一下伍六七脸上的淤青,语气放柔了几度。
柒滚。
伍六七……
伍六七靓仔不要说脏话。
柒滚!
伍六七……
六七灰溜溜的下来了。
青雪在一旁嫌弃的皱了一下鼻子,转过脸去。
———
一个邋遢的长发男子笑眯眯的端详着生锈的铁栏杆外的已经睡着的狱卒刺客。那囚犯的头发脏的结块了,一段一段的,像他脚裸上的铁索。
脏兮兮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可以伸过去手臂的小洞,从这里可以看见自己的“邻居”。
邻居刚做完苦刑,此时正脸色苍白的望着那男子,他撅了撅嘴,悠悠道:
“别想着越狱了,弟,多想想怎么弄干净你的头发吧!”
那男子还是笑眯眯的,长发遮住了他的侧脸。
他学着“邻居”的语气道:“若我今天真能出去呢?”
“邻居”不置可否,有些无聊的闭上了眼睛。
那天,邻居又被狱卒押了出去,回来时已近黄昏。
那脏兮兮的男子握紧了拳头。
“邻居”喘着粗气,靠在墙角上,不让男子顺着那小洞看到自己。
他带着点笑意道:“唔……你还想逃出去吗?”
男子没有回答。
“邻居”叹了口气,不吱声了。
只见,那男子的袖中闪出一把小刀,小刀薄如蝉翼,其轻如羽。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把小刀,那男子眼底乌青,眼神暗淡。
余晖从窗边踏入,浸泡在那把小刀鲤,天色阴沉下来,渐渐地深沉起来,直到只剩空中那轮皎皎孤月。
忽然,像提前排练好了似的,残烛一熄,那双暗淡眼睛灵动起来。
狱卒刚睡眼朦胧的睁眼,那小刀就已刺入咽喉,他死的很平静,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杀了,就连出血也缓了几分钟。
男子还是坐在那里,姿势没有改变一下。
“邻居”叹道:“你还真敢杀……”
男子冷冷道:“伤成那样还有力气说闲话?”
那“邻居”无言的望着自己不断出血的小腹,,护在上面的手添了几分力,他勉强一笑,道:“反正不疼~”
说着,“邻居”还苦笑着在心里骂自己傻:本来就很严重的旧伤又被划开了,怎么可能不疼?
男子不语,他知道自己的亲哥又在逞强。
他把胳膊伸过洞口,“邻居”靠在墙上,要昏过去了,但他看见那只手,强逼自己打起精神,把头伸了过去。
那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头,“邻居”舒服了,蹭了蹭他的手,笑道:“切, 你着玩意也会心疼人。”
他实在是撑不住了,昏了过去。
男子轻叹一声,道:“不把自己当回事……”
他知道,“邻居”不想让自己心疼他。
翌日
“邻居”又被押了出去,进行鞭打,他还笑嘻嘻的对男子说,那群人要带他去玩呢。
那群人也发现了那个死去的狱卒,摘下那把小刀后,大惊失色。
莫非,代号为“渡鸦”的江湖大盗回来了?
他们拷问男子,可是男子装出一副无辜清白的样子,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睡得很沉,什么也没注意。”
这种江湖大盗复出,必定会引起慌乱,所以那群狱卒互相保密,发誓不把这件事传出去。
男子冷淡的想:“贪生怕死的小人……”
“邻居”回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被扔到自己的牢房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吱声,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
男子只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血腥味。
他从小洞张望,可是“邻居”被扔到了墙角,他看不见。
“哥!”
“你快醒醒!”
自然无人应他。
半晌,他哥的嘴唇抖了抖,虚弱的回答:“你…你这玩意……你哥,你哥还没死……”
随即,他猛咳几声,把头靠到了洞口底下。
“你,你再不哄我,我就要挂了……”
男子闭了闭眼,把手伸过去揉了揉他的头。
这次,“邻居”很累,只说了这一句话。
初秋的清晨,带着几分凉意,一股微风吹来,也能轻易使人瑟瑟发抖。
本来天气晴朗,太阳高照,可不知为何,天此时阴沉了下来,瑟瑟冷风,朵朵青雪。
初秋真的有雪吗?
还是说,这雪是被动的?
监狱外面就是黯渡,所谓监狱也只是一个小破屋子,而且这里只有这一所监狱,只能容下两人的监狱。
从这里逃出去,根本没有生存的希望,那闻名天下武功高超的女疯子不说,这荒野几乎无人活着穿过。
那女疯子虽然喜怒无常,杀人如麻,但是据说她平静下来时,居然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并且,她还收了一个徒弟,那徒弟下落不明。
有人说,那徒弟被女疯子发疯的时候误杀了,有人说,那徒弟闯荡江湖去了,也有人说,那徒弟早就和疯子一起葬身在这里了……
真正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无人知晓。
但是,真的是无人知晓吗?
男子出手一斩,脚腕上的铁索经被血肉之躯生生切断!
他无言的立身,双手握住栏杆,激发内力,风云顿起,那铁栏杆竟被生生掰弯,露出一个人能过去的洞来。
男子悠然自得的对“邻居”的铁栏杆做了同样的事,趁着那些狱卒刺客,在外面正在享受酒肉之欢,他把自己的哥哥搂在怀里,用力的摇晃。
“哥……”他轻声唤道
“邻居”身上的衣物血迹斑斑,有几处带着狰狞的口子,更恐怖的是他的小腹,那里的衣物都被血块粘在了伤口上,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可以想到这两个晚上他熬的多艰难。
“哥,你受苦了……”
他哥的眼角生出一片桃红,男子见状,赶忙抚去了他眼角上的泪水。
“邻居”眉头紧的能夹死蚊子,他迷迷糊糊的伸出一只手,绞住了男子的衣襟。
“呜……”
“不要……别打我……”
男子搂紧了他,心如刀绞。
“不要……”
接着是一声抽泣。
这才是,真正的他,爱逞强的人,在暗地里几乎都很脆弱。
外面的笑声停止了,接着是凄凉的沉默。
狂风呼啸,雪越下越大。
都是……青色的……
一个手握双刀的女人,踏进了这小屋。
壹外面的人,都被我杀了。
她嫌弃的拧眉,说道:
壹那群人可真恶心……
刷——双刀入鞘。
壹是吧?
肆和伍?
这句话她没说出来。
伍仍旧搂着伍不放,道:
伍爸妈起名真够单调……
壹笑了,是那种满面春风的笑,而不是那种疯疯癫癫的狂笑。
壹是啊~壹贰叁肆伍陆柒……
壹挺巧的,和梅花大侠的取名风格差不多。
伍姐…
伍你能救他吗?
壹的笑容消失了,变成了凝重。
壹我可以给他止血,但我不懂医术,不能让他的伤口愈合。
她用左手牵起了肆的手腕,右手在上面按了按,然后再在伤口附近按了按。
壹这样应该能止血了,剩下的去找郎中吧。
伍站了起来,问道:
伍你不走吗?
壹【笑】我还要找一个人,一个原名为句芒,外号为薄发的人。
伍点点头,没有去问那人是谁。他将沉睡的人搂紧了,而后如一只燕子掠起,无影无踪。
壹抬头痴痴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轻声道:
壹秋夜美人娇,怎叹无人娇……
———
于是,伍六七在招牌“青雪郎中”的屋子外望着那两个人时十分的迷茫。
伍六七这位靓仔……我真的不是医生啊……
伍六七(真他n的该死!为什么这么大一个城市只有一个郎中?)
伍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笑了。
伍六七认为,这人笑比不笑更好。(不是说他不好看,而是这笑的太令人发指了。)
伍话说,你跟我的一个小弟长的很像。
伍六七啊?
伍可是,小柒没有你这么二……
伍六七哦……唉,不对,你说我二?
他忽然认真的挺起胸膛,用一种说教的口吻道:
伍六七靓仔,你知道吗?我这人啊,二是肯定不可能的,虽然平时有点沙雕吧,但我答应你,我真的一点都不中二……(省略两万字)
伍(你的确不中二,因为你是个傻子。)
伍六七靓仔啊!我真的不是郎中,青雪郎中今天有事,出去了。
伍没事,你只要让我进去挑点药就可以了。
伍六七嗨嗨嗨,请进!
他就这样把青雪给卖了。
———
此时,代号为白的青雪正在青楼做任务。
(白)青雪啊——嚏!感觉今天没什么好事……
她握紧了双刀,耍了几通。
(白)青雪快做完任务,早下班!
她的任务是刺杀住在青楼里的天下第一美人:霜雪,此时她正潜伏在楼顶。
她轻轻一跃,如一只飞燕,掠到了楼内,但是眼前的情景令她大吃一惊。
霜雪已经惨死在屋内,她赤身裸体的趴在床上,有一个男人正在跟她进行鱼水之欢,火.腿还没拔出来,就双双惨死。
门外的五个守卫也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丑态各异。
而屏风内,竟站着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正在擦拭双刀上的血液,故意背对着尸体,她显然感觉很恶心。
女孩听见动静,惊慌的抬头,恬静的双眼睁的大大的。
“我不杀任务之外的人,你走吧。”
她挺直了腰板,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说道。
青雪什么也没说,只是扔给她了几淀银子,说道:
(白)青雪这女人本是我的刺杀目标,可是你杀了她,赏金必然归你。
小女孩盯着那些钱愣了一秒,有些稚嫩的摇摇头,说道:“不用不用,我师父会奖励我的。”
(白)青雪你师父?
女孩点点头,笑了。
门外的一棵大榕树上,站着一个男子,男子脸十分年轻,但是一头长发却是白的,半缕刘海里是半个机械面具。他面容如谪仙,竟有一丝媚态。
他就这样孤零零的站在树干上,望着楼内的小女孩。
四周没有人,一个只有那男子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那小徒弟似乎受伤了哟。”
青凤我不瞎。
那轻浮的男音似乎受了委屈,说道:“就知道跟你的双刀顶嘴!”
青凤你完全可以闭嘴的。
“……”那个自称为双刀的声音无话可说,安静了下来。
青雪走后,他犹如翎羽一般飘到了屋里,蹲下去看那小女孩。
青凤伤哪了?
女孩一见到那男子,慌忙的跪到地上,闻言愣了一下,伸出一只胳膊。
青凤轻柔的把她的袖子撸了下来,紧接着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手腕延伸到胳膊肘。
青凤疼吗?
尽管梅花十三的眼角疼出了水红色,但她还是说道:
梅花十三多谢师父关心,徒儿没事。
青凤不必勉强。
青雪望着那男子,表情愕然,然后又归为平静,她也不管男子有没有把自己当回事,简单的客套几句之后,轻轻掠出窗外。
青凤立身,道:
青凤双刀。
“在。”还是那个轻浮的男音。(梅花十三听不见他说话。)
青凤化形。
那男音不满道:“切~撒了狗粮又让我这个妖王打工。”
青凤……
青凤挂在腰间的双刀猛的一颤,银光一闪,一只银色的大鸟抖着羽毛高贵的立在凤面前。
大鸟嘟囔道:“上来吧。”
青凤拎起一脸懵的十三,跳上鸟背。
在梅花十三眼中,那鸟说的话就是正宗的“鸟语”,可是师父似乎可以和那鸟说话。
她认为,这“鸟语”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就像是传说中的凤凰。
可是,哪有银色的凤凰?
作者嗨嗨嗨!字数接近4000!
(虽然绝大多数都是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