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时往往是最热闹的时候,街道灯火通明,卿裕轩门口进进出出的少爷个们谈笑风生,个个满载而归。
张妈妈打扮着花枝招展,拿着一把鸳鸯团扇站在门外,见齐君尧走来,满面春风的迎上前去,打趣道:“吆~爷你可算来了,可让人家襄儿好等。”
“昨日爷走的急些,襄儿呢?”
“还是老地方~”张妈妈笑道。
齐君尧刚走了几步,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转身叫道:“张妈妈,昨日赔罪了!”说罢扔了过去。
张妈妈接到手中,笑嘻嘻的说道:“不打紧不打紧,爷快去吧!”
刚踏上木梯,优美的琵琶声顺着木梯传入他的耳膜,声声入耳,动人心魂。
齐君尧伴随着音乐寻去,推开房门,宋襄儿正坐在窗边,抱着一把由上好紫檀木所制的琵琶,修长白皙的手指弹着弦,她云鬓高挽,发鬓的白玉珠闪闪华光,身穿淡粉色流萦醉花纱衣,衣口微宽,纤细的颈脖上带着一条珍珠项链,暴露着那迷人的锁骨,粉色娇嫩。
见齐君尧进来,她抚平波动的弦,将琵琶安放到一旁,笑道:“爷可让奴家好等~~”
说着走上前去,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左手顺着齐君尧的额头滑到嘴边,齐君尧轻轻抓住她的手腕,嘴角微微上扬:“爷这不来了吗~~”
宋襄儿靠在他怀中撒娇着:“昨儿个与你家小娘子成亲,也不给奴家带些喜糖来。”
“瞧把你委屈的,得了空跟爷回家,非要黏住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巴”说着俏皮的戳了下宋襄儿的额头。
“奴家若去了,你家那位在将奴家轰出来可怎么办?”
“爷的娘子温柔贤淑,慷慨大方,可不比你这小妖精,就会争风吃醋。”
“切~”宋襄儿一脸不欢的从他怀中出来:“那你还来干嘛!”
“奴家虽处贱籍,也比外面那些野花高贵!”
“高贵?”说着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起“今日爷就让你好好了解一下!”
他将宋襄儿抱到床上,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后脑勺,热烈的吻了上去,宋襄儿赤红色的唇脂沾到了他的唇上,折腾一番下来,宋襄儿虚脱的躺在床上,在胭脂的覆盖下,脸上都有了一抹红晕。
齐君尧整理好衣冠,随手扔到她枕边几锭银子,说道:“爷的娘子可是傲娇的凤凰,将来她要翱翔九州!你不过是爷养的玩一只金丝雀。”
“齐君尧!”宋襄儿撑着床站起来,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耳廓通红,早已没了方才弹琵琶的气质。
随后轻笑了一声:“把你嘴边的唇脂擦去,难看死了。”
齐君尧抬手轻轻抹去,看着手上的唇脂,又抬头看向宋襄儿,她从怀中取出一块赤红色的手帕,上面修着一对鸳鸯,宋襄儿走过去,拿起手帕轻轻给他擦去,说道:
“头发都打结了,总不能这样回去吧。”
齐君尧笑了笑,走到梳妆台那坐下,看着铜镜中宋襄儿替自己梳发的模样,那精致的五官,俏皮的脸蛋,可谓是人间绝色了。
“好了。”宋襄儿放下梳子,两手扶着他的肩膀,两人对着镜子看了一会,齐君尧才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去。
“爷,下次别忘了给奴家带些喜糖来。”宋襄儿喊道。
“记着呢。”